他还没能来得及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来,将自己搂在卿长夜肩上的手收回,就这么待在男人的怀中,还怔怔地张开被吻透了的红唇,质问男人,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又笨又乖。

还带着股欲气。

好像在勾引人。

也对,他都已经是醉春楼的熟客了,哪怕过去还未结成金丹时,被迫禁欲了,却还是比常人要知道得多。

也许不知不觉间,就从醉春楼那学来这个本事了。

卿长夜目光沉冷,看得姜明珏心慌,他老老实实叫了卿长夜“长夜”,卿长夜还有什么不满的?那么看他,想吓死人?

卿长夜的动作却与他的目光形成对比,是出奇的温柔,他沉沉道:“明珏,在你要我抱你时,我们便已结为夫妻。”

结为夫妻?

结为夫妻!

姜明珏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否则他哪里会从冷冰冰的卿长夜嘴中,听见“结为夫妻”这四个字?

也许是见他不相信,卿长夜竟出奇地耐心道:“明珏难道不知,我们这几日做的,都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

相拥而吻,血肉相融。

姜明珏呐呐的,差点就要说出“醉春楼的姑娘和恩客也会做那档子事”这番话了。

若非他预感不妙,猛地刹车,就刚刚卿长夜的狂态,接下来他要遭遇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亲吻了。

也至于卿长夜心里不知他所想,还不至于发狂,只是轻抚他鬓角的碎发,沉声道:“昨日我怕明珏不能接受,便留了一天让明珏消化。”

却没想到,姜明珏根本就没在想这一回事。

好像他们做的那种事,有多寻常般。

忍不住的,反而是他。

“既已结成夫妻,我卿长夜便就此发誓,此后身侧,只有你一人。”卿长夜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卿长夜盯着面前的姜明珏,目光越是深沉,眼底闪着细碎的红光,“同样,明珏也须得发誓,此后不得再入醉春楼,身侧只能有我一人。”

姜明珏却没想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辛苦买来的黑蛇,本来拿来要弄卿长夜,却害了自己,不仅和讨厌的卿长夜做了那种事,一做就是两夜,还要被卿长夜逼着发誓,之后不能再进醉春楼。

贼老天,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事?

姜明珏眼中又泛起泪光来,却心知他要是拒绝了,恐怕卿长夜就要吻得他答应了,又或是做别的,总而言之,过去那个会被他要挟着跑来跑去干活的卿长夜,只怕是没有了。

他又哪里有骨气这种东西,过去知道了卿长夜修为高得多,就出了门派四处跑,现在被卿长夜搂在怀里,是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又哪里会比过去更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