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靠一身功勋升到副旅长的同志脸红脖子粗地怒吼出声:“三天之内,必须把人揪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在部队里还有人敢用这种小伎俩办事。这是小看谁呢?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谁都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他怒发冲冠,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起来了。副旅长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疼,幸亏多年来共事已经习惯。其他人也是这个态度,愤怒得很,只不过不会像这位副旅长一样情绪外放罢了。打量部队是外面呢,魑魅魍魉的脏手段。
这就是政治部主任压住底下的干事不让动的原因,没有领导发话,他们没必要管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有些人就是年轻,抓不住本质。
政治部主任今天也被叫来参会。他听到这件事时属实震惊了。他知道背后的问题必然不简单,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走向。
政委抬手压下示意大家别激动:“现在事件是定性了,但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能轻举妄动。谁知道有没有后手。”
“哼,管他什么目的什么后手,全都控制住,我看谁还能有后手。”副旅长梗着脖子,恨不得立刻带人出去办点实际差事,他就不爱开这些破会。
“根据邹彦同志提供的信息和指挥部的分析研判,这件事的确是冲着齐梁玮去的,只是这背后的目的……”
类似性质的事件不光影响着驻地近期的行动,还影响着远在首都的邹志远和方立华夫妇。
“报告首长,信和包裹都取回来了。”警卫员双手把信呈给邹志远。
邹志远接过被已经被人拆开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方立华抱怨道:“半个月前的信给那帮人转一大圈,现在才拿回来,一点效率都没有。这要是搁那时候得耽误多少事儿。万一宋妍他们有什么急事,岂不是黄花菜的凉了。”
邹志远摇摇头:“慎言。”
方立华道:“为什么那些阴沟里的臭老鼠又开始活动了,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邹志远沉默不语。
他处在那个位置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西北那边似乎到了关键时刻,老鼠们急了想跳出来搅浑水。因为老鼠们的活动,连他们的来往信件和包裹都被严密检查了。
“行了,别生气,气大伤身,看看你儿子儿媳妇写的信。”
方立华的脸色这才转阴为晴,接过邹志远手中的信。
扫到前两行她摇摇头:“你瞧瞧,又是这省事的两句话,多写几个字怎么他了。‘保重自己’、‘不必挂怀’,真是亏了他回回用好大一张纸。国家应当印一批只有半截的信纸,专门给邹彦这样的人用,省得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