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媒婆这。这些媒婆们无一例外,都给这些人家的姑娘推荐……已然成亲的人家。

还都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家,全都算得上门当户对,姑娘们过去当妾确实不算折辱的那种。有那气性高的,当即将媒婆轰出门。

一家两家便罢了,几家都这样,大家顿时琢磨出不对,再一查,便查到了谢家身上——毕竟,顾馨之找媒婆的举动,是丝毫没有遮掩。

这下好了,几家人都炸开了锅。

但谢慎礼毕竟挂着将军衔,还是新上任的铖州知府,他人不在,谢夫人又新孕——谁不知道前太傅膝下空虚,年过三十仍未有子息。前段时间,他又是满京城找大夫、到处要东西给自家夫人吃用,动静半点不小,足见其紧张之心……

这种时候,谁敢找上门与那谢夫人对峙,闹出个什么不妥,谢大人怕是能把人生撕了。

不能直接找上门,大家也憋得难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告状。

皇后那位表姨便是为此而来。

皇后想到那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顾馨之,忍不住咋舌:“当真是那谢夫人找的媒婆?”

纪信侯夫人叹气:“你爹、你兄长怕给你找事,特地差人去查了,真的。”

皇后:“……这么看来,三表妹她们当真是去上门……”毛遂自荐,甘愿当妾?

纪信侯夫人:“反正,现在谁家都这么想了。”

皇后头疼:“这谢夫人……”

纪信侯夫人叹气:“这些小姑娘也真是的,这位谢夫人能和离再嫁,还直接嫁给前夫的小叔,能是简单的人吗?就这眼力见,怪不得谢大人看不上呢。”

皇后本皱着眉,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娘你倒是猜得准,我见过这位谢夫人,很是厉害,连谢大人在她面前也乖得很,完全看不出他在朝堂上的雷厉风行。”

纪信侯夫人咋舌:“这般厉害,谢大人竟是好这一口啊。”

皇后“噗嗤”:“行了,人两口子的事情,咱就别八卦了……还是想想表姨那边怎么说吧。”

“也是。”

峸州。

谢慎礼已经抵达峸州数天,州府事务也正在逐步熟悉。

当此时,他正与下属、幕僚先生们商量着春耕诸事,值卫的衙差突然来报,说有京城来信。

送到知府处?那便不是家信了。谢慎礼神色不变,道:“拿来。”

青梧接过信,顿了顿,迟疑地呈送到他桌上。

谢慎礼:“……?”

下首处的知事看见了,紧张起来:“京中怎地突然送来如此多信件,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错,送到谢慎礼案上的信件,足足有一沓。

谢慎礼没说话,将所有信件翻了一遍。

纸笺不一,字迹不同,几家人同时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