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礼:“……”无奈伸手。

许远山眉开眼笑:“昨儿奴才看见好多箱笼,夫人这是又给您做了好多新衣服啊。”

谢慎礼无奈:“哪里穿得完,以前的衣服还有许多……回头我说说她。”

许远山不赞同:“夫人眼光更好呢。瞧这一身,走出门,满京城的姑娘都——咳咳,真是俊。”

谢慎礼:“……”

正当这时,眉开眼笑的苍梧钻了进来。

谢慎礼瞟他一眼,随口问了句:“怎的如此磨蹭,准备一下,出门了。”

苍梧嘿嘿笑:“主子,夫人批了好多钱,让您大大方方地去做东……别的不说,这玉楼春啊,是管够了。”

谢慎礼的动作一顿,拧眉问:“……你说,夫人批的?”

苍梧:“啊,对的。”他挠了挠头,“现在去账房支银子,超过一百两就得夫人批条子。”

谢慎礼:“……”

旁边的许远山低下头,不敢吭声。

谢慎礼捏了捏眉心,问:“这回批了多少?”

苍梧说了个数。

谢慎礼愣了愣,颇为无奈,仿佛自言自语般道:“那她批条子的意义在何处?”

苍梧听见了,挠头:“这不是要去请客嘛。”

谢慎礼摇头:“我如今无官无职,前途未卜,文睿他们怎会让我做东?这条子是白领了。”

苍梧:“啊?”

“走吧。”

谢慎礼当先迈步,走出书房。

今日天气好,晴日当空,凛风暂歇,适宜出门会友。

一路慢行,谢慎礼一行很快抵达城东的天香馆。

这个点已经到了许多人。看到他,陆文睿率先迎上来。

“你这家伙,可算出门了。”他调侃道,“整得跟坐月子似的,半步不出家门,当心亏虚啊。”

谢慎礼:“……”淡淡瞟他一眼,道,“我又不是你。”

陆文睿噎了下,呸道:“我身体好得很!”

谢慎礼懒得跟他打嘴仗,伸手解大氅。

天香馆惯常接待城里达官贵人,别的不说,冬日里,屋里的碳炉子绝对堆得够够的,务必让各位宾客进门就感受到春日般的温暖。

谢慎礼本就怕热,如今还穿着厚厚的大氅,进门这几步路工夫,直接就热出一层细汗。

他这一动,陆文睿才发现他穿得如此厚重,当即惊奇:“哟,你这是年纪上来了,开始畏寒了?”

谢慎礼:“……”解下大氅递给苍梧,语气淡淡,“倘若我没记错,陆兄比我年长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