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自然听不到,只笑道:“既然夫人这边没什么事,那小的回去回话了。老爷正等着呢。”

顾馨之:“去吧去吧,哦,劳你把人也带回去。”方才借了不少壮丁呢。

“诶。”

辞别苍梧,她穿院入屋,留守屋子的白露迅速过来,先往她手里塞了个精致的暖手炉,再给她脱下大氅,水菱也飞快送上温热的茶水。

顾馨之不着急喝茶,吩咐方才一起出门的水菱:“你带她们下去喝口茶歇歇,别冻着了。”方才带过去许多人过去,大都站在外面吹冷风等着,前院的奴仆便罢了,那几个小丫鬟年纪还小,可别冻出好歹。

夏至忙道:“已经让她们下去歇着暖暖身再来了。”

顾馨之挑眉。

水菱跟着道:“这屋里暖和,奴婢在这里伺候就是暖身了。”

“那行,你们看着安排。”

水菱看了眼夏至俩人,似有话说。

顾馨之端起茶抿了口,头也不抬:“有什么话直接说。”

水菱迟疑了下,咬牙,低声道:“奴婢方才,仿佛在大公子身上看到熟悉的东西。”

顾馨之不解抬头。

水菱小声提醒:“大公子腰上那个荷包,奴婢瞧着很是眼熟。”

顾馨之:“……哈?”

夏至当先反应过来,当即白了脸。白露紧跟在后,也吓得不轻。

顾馨之犹自不解:“眼熟就眼熟啊,关我们什么事。”

水菱跺脚:“那是您绣的荷包。”

顾馨之:“……”

她正待说话,就听外边一连串行礼声。

紧接着一高大身影掀开帘子踏进屋里。

“老爷大安。”屋里丫鬟们连忙行礼。

顾馨之愣了下,忙放下茶盏起身迎上去,边帮他解大氅边问:“怎么这么早回来?”

“听说你在东院遇到麻烦了?”谢慎礼轻推开她,自己动手脱大氅。

顾馨之眨眨眼:“苍梧这么说的?”

谢慎礼:“那倒没有,但你没事怎么会去东院?”

顾馨之:“……我不能去?”

谢慎礼正色:“我担心你过去受欺负。”脱下的大氅沉重,他避开顾馨之的手,转递给夏至,收回手时顺势扫了眼,蓦然发现,这丫鬟的脸色有些发白。

他顿了顿,拉住顾馨之,牵着她回到座位上,同时飞快扫了眼屋里丫鬟。

一个赛一个的紧张。

他眸色转冷,面上不动声色:“真没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