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闩的屋里,其余烛台已被吹熄,只余案上红烛散着暖光。

虚掩的床帐里,顾馨之睡得正香。

甚至还做梦了。

梦里一只扰人的虫子不停地在她脸上扑腾,扰得她脸上又痒又湿——

她瞬间惊醒。

床帐厚实,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从缝隙里透进来几缕碎光,依稀能看见一道黑影悬在上方——

“哇靠鬼啊——唔。”

熟悉的呼吸堵住了她的话。

她愣了愣,放松下来,抬手,松松揽住对方脖颈。

男人顿了顿,更是急切。

半晌,男人终于松开她,声音微沉:“怎地这般怕鬼?”仿佛有那么一回,她亦是把自己当成鬼来着。

顾馨之哑然。总不能告诉他,这是恐怖片看多了的后遗症吧。她打了个哈欠,问:“所以,良辰美景的,你要跟我讨论鬼故事吗?”

谢慎礼:“……”

顾馨之勾着他脖子往下压,在他耳边低语:“我比较想跟你讨论一下如何做人的问题。”

做人……谢慎礼的呼吸瞬间重了许多。

他缓缓拉开俩人中间的锦被,低语道:“好。”

滚烫的热度贴上来,顾馨之才发现这厮已然脱了衫子。

她忍俊:“这么着急啊?”松开他脖子,转道往下,好奇地捏了捏——

掌下肌肉瞬间绷紧。

顾馨之不满:“让我捏捏嘛。”

谢慎礼深吸口气,尽力放松。

顾馨之满意不已,爪子到处捏捏摸摸,一边摸一边惊呼:“哇,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肌肉。你不是都已经回京几年了吗?还有练吗?”

谢慎礼声音低沉:“回京了也是每日习武。”摸索到她寝衣的带子,轻轻一拽。

“真自律。”顾馨之察觉了,继续在他身上捏捏摸摸,甚至还坏心眼地动了动脚,嘴里却一本正经地继续聊天,“怪不得你文成武就得。”

谢慎礼气息微乱,低头,轻咬了她一口。

顾馨之吃吃笑,愈发放肆地蹭:“觉不觉得有点热了?”

“是吗?”大掌探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谢慎礼呼吸急促,“那我帮你减去些许?”

“嗯……”顾馨之软软应了声,顺着他的动作。

嫩色寝衣落在帐外,然后是白色长裤……两条。

床帐里,顾馨之犹自勾着他聊天:“你喜欢……我喊你什么?”

谢慎礼:“……”

“夫君——算了,还是喊名字吧……嗯……叫慎礼?礼哥?”顾馨之仿佛想到什么,笑道,“要不……还是叫五哥哥——啊!”

谢慎礼急忙停下,哑声问:“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