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走春气恼:“你聪明一个给我看看。”
“看看就看看。”元阿笙捏着毛笔歪歪捏捏地画了个筒车出来。
元走春拿起纸吹了吹:“这就好了?”
“不然呢?”元阿笙将笔往他手里一塞,“自己琢磨去吧,都画出来了,你别还是弄不明白。”
元走春:“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
“这东西你那里知道的?又是谁做的。”
只一眼,元走春便看懂了元阿笙的图纸。
翻车是将水从下往上运。而自己儿子所画的筒车,水是从上落下。且直接用水力,不需要人力畜力。
这么简单,他怎么之前没有想到呢?!
“劳动人民创造的。”元阿笙咧嘴,像是看出来他的想法。不免习惯性地讽刺两句。“你那脑子能想到,□□都能吃上天鹅肉了。”
元走春一双纯净的眼睛望着他,里面带着点疑惑:“精神了,怎么还脾气这么差了呢?”
元阿笙抿唇。
元走春:“是不是得狂症了?”
元阿笙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结果是他多虑了。
两辈子做爹,两辈子不像个爹。
“咳咳!”一道温婉的女声传来。
紧接着是主母常嘉款款进来。“夫君,你怎么跑着来了。我院子里做了百合羹,夫君去尝尝。”
元走春立马收拾了东西就要跑。
常嘉眉目一横:“站住!”
元走春怂了。“夫人,夫人我还有事儿,我就先……”
常嘉一把拧着元走春的耳朵,凑在他耳边柔声道:“这个月你还差我五天呢。”
元阿笙笑眯眯。“父亲母亲慢走啊!”
两人一走,几个小孩尽数从屋里出来。
“阿笙,你刚刚说要回去是真的吗?”
“假的,阿笙之前不是说了两天后走。”
第二天。
豆儿拎着饭盒匆匆忙忙进来。“少爷少爷!姑爷来接你了。”
元阿笙望了望天空。“这才早上啊。”
大头:“这才第二天啊。”
常佐常佑:“阿笙说话不算话。”
豆儿见还愣着的人忙喜气洋洋地催促:“少爷,主母让你快快收拾东西,别让姑爷等久了。”
“我也没让他来接不是。”元阿笙不自然地捏住自己的手指。
这下好了,又得面对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夫人。”
“谁是你夫人!”元阿笙在院子里团团转,听到这一声想都不想地直接呛声回去。
顾恪决轻笑。“还在生气。”
屋里,几个小脑袋一个叠着一个,偷看院子里的两人。
“那就是阿笙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