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卷王在这一刻竟分外相配。
徐天阳躺在开足了冷气的办公室摇椅里对着两人摆手,“走走走,去上你们的学。”
许鹤在报道的本子上签了名,转身就看见领着一大盒切好的果盘走进办公室的柏函。
“柏医生下午好。”
“嗯。”柏函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徐天阳头顶的空调猛按,硬生生将温度从20拉到了28才停手,他把装着水果的塑料盒往徐天阳面前一放,“冷气对着腿吹?”
许鹤赶紧拉着傅应飞溜出办公室,免得他们待在办公室,导致柏医生骂徐教练的时候放不开。
走到楼梯口,还能听到两位老师“级别的”人在办公室互飙蓝京话,从“干么四(干什么)”到“烦得一批叼遭(烦死了)”层出不穷。
两人回到北大,进入课堂的时候,耳朵里还回荡着余音绕梁的蓝京话,导致前往教室的路差点走错。
两人不是一个学院,甚至不是一个系,上课自然不在一起。
再加上回学校的时间不多,他把口罩一戴,往角落里一坐,想被人注意到都比较难。
但喝水的时候总是要摘口罩的,许鹤的脸相当精致,近看也毫无瑕疵,因此也吸引了一些不明情况不看体育频道的人前来表白。
但当某位自诩猛1的篮球社社长表白后,看到许鹤站起来比他都高时,可耻地动摇了。等他看到2米多傅应飞过来接许鹤下课的时候,更是直接对二位弟兄抱拳告辞。
对不住,打扰了,他不配。
一周多的校园生活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收拾行李从公寓离开的时候,许鹤忽然有些怅然。
但身为运动员,有些东西必须放弃。
他看了一眼收拾得当的房子,伸手按上玄关灯的开关,轻声道:“我也想多休息一会儿,可是世界杯金牌那么诱人。”
傅应飞看着玄关顶上的排球,不禁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退役以后,许鹤该不会对他说:“我也想在你身边多留一会儿,可是x-x比赛那么诱人,我先去看个排球比赛,很快就回家。”吧?
要知道教练是不能随时请假离开职位的,但是队医是个团队,只要同事给力,许鹤是可以随时跑的。
傅应飞愁了一路,一直愁到和队友一起坐上前往秦皇岛的飞机。
排球运动员在商务舱和各位旅客格格不入,诸位活力青年频频引起侧目,但当他们睡着后视线就散去了,空姐无奈地前来提醒王一民打呼噜的声音稍微小一点,不要影响别人。
许鹤举起自己早就下载好的历年世界杯比赛,放到飞机的小桌板上,“看一下阿根廷,这次世界杯在立本举行,这场刚好是阿根廷对立本,我们研究一下对手。”
傅应飞更愁了。
但他自知愁得毫无道理,只能老实巴巴哦了一声,“阿根廷打强力接应那个人挺稳的,他们整个队伍都以稳为主,都是老队员,经验也足,我们对上他们,不太好拿积分。”
许鹤:“嗯,不过这次试训是第一次百人试训,不知道体测排名会不会有变化,那些被选上来的人里能不能有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