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本队连续得分,比分来到23:22。
许鹤握紧了拳,如果这是世锦赛或者奥运,那么他该出声请教练让他上去,可现在是vnl,是奢侈的适应机会,王一民唯一的机会。
他什么都能帮,唯独不能帮王一民调整心态。
球员们的汗水一滴滴落到球场上,气氛焦灼而紧张。
二传和自由人的状态很容易影响到攻手的状态。
只要王一民表现出一丁点焦灼,攻手就会敏锐地察觉到,继而被影响。
比如现在。
“没事。”傅应飞伸手,悄悄捂住许鹤搭在座椅上开始降温的手,“别担心。”
傅应飞的手借着两人的身体遮挡,在两边摄像机的拍摄死角交叠。
许鹤感觉到自己的手逐渐热了起来。
炽热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从手指挪到心尖,星星之火燎原而起,把整个人都烧烫了。
他脑子里对王一民的担忧逐渐消失,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指尖,接着,他感到指缝被满满撑开,傅应飞的手指一点一点塞了进来,掌心对着他的手背,扣得严丝合缝。
这里虽然两边的赛场摄像拍不到,但却背对着观众席,只要有一个观众的注意力不在赛场上,就有可能看到他们牵手的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偷偷摸摸的刺激感让肾上腺素极速分泌,心率直接到达顶点。
许鹤耳朵发烫,视线紧紧盯着场边的电子记分牌。
比分不知不觉来到了24:25,立本队反超,来到局点。
被傅应飞挤跑偏的注意力立刻回笼,许鹤看向场上。
王一民正撑着膝盖喘气,他整张脸都被汗水浸湿了,看上去狼狈至极,从绝对优势变成劣势仿佛只在一瞬之间。
偏偏徐天阳还在暂停的时候说了那些话……
“哎。”
徐天阳支着脑袋摇头叹气,忧愁地看向许鹤,“看来他还是撑不住。”
“王一民还小,还有成长空间。”许鹤中肯地说。
徐天阳身体微微一滞,转头看向柏函,“咱们许鹤是18吧?王一民不是比他大两岁么?他怎么跟王一民的爹妈似的。”
“虚岁18。”柏函怜悯地看了一眼场上的王一民,“王一民的心理年龄估计只有10岁,不能再多了。”
此话有理,毕竟没哪个20的小伙子能在场上同时学抗日神剧里的大佐和动漫主角的经典语录。
徐天阳嘶了一声,喃喃,“怪不得小学留级呢……这心智不留级确实跟不上学校的文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