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衬得少年唇红齿白,但现在没有任何球迷有心情欣赏球员的脸。
因为许鹤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空气灼烧着肺部,许鹤用力吸气,尽可能摄入更多的氧气,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多,剧烈运动和过晚的时间让他开始变得有些吃力。
再过半小时就到了他的睡觉时间,重生以来,他几乎从未熬过夜。
但主办方设置的比赛时间为八点半到次日零点三十。
如果局数拉扯多,分差紧凑,回合打得多,打到次日一点都有可能。
许鹤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喘气,电解质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
傅应飞和其他队友接过柏函递来的一小口咖啡,之所以是一小口,是因为它只有超市试喝纸杯的半杯不到。
“这一口咖啡里咖啡因含量不足5g(毫克),赛后尿检的时候,只要体内的咖啡因成分少于12毫克就行。”柏函催促,“喝吧,没事情。”
许鹤闻了闻空气中微薄的咖啡味,缓缓叹息一声。
全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
因为他咖啡因过敏。
泪,流了下来。
控制好剂量摄入咖啡因没啥事,隔壁塞尔维亚也一人喝了一小口。
没办法,不喝实在撑不到凌晨。
许鹤困得拿冰袋冰后脖子,这球赛又实在消耗体力,他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徐天阳撑着下巴想了想,拍了拍苏润的肩膀,“润子,上去打主攻吧。”
因为奥运会只能报一个自由人,因此想带两个自由人的队伍只能给另一个报接应或者主攻的位置。
徐天阳带两个自由人兜底的作用在许鹤力竭的时候展现了出来。
苏润和陈明昊分工合作,通过提高一传效率,硬生生减少了许鹤的跑动距离,把塞尔维亚的教练气的直跳脚。
许鹤是个近乎完美的二传,但是脑力运动和体力运动都要消耗体力,因此他的消耗格外多,而且身体本身也稍微差一些。
体力是许鹤唯一的短板。
现在有队友照顾,给许鹤补上了这个短板,让他打完了第二局,给塞尔维亚的教练和球员们带来了极强的打击。
36:34。
华国再胜一局。
2:0
许鹤下场的时候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第一局虽然分数没有拉扯到三十分,但是几乎每一球都是三四个来回,多的能打到五六个。
两局下来,他的运动量早已可以对标平常打四局或者五局的时候。
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王一民第三局首发。”徐天阳淡定布置战术,“战术核心换成傅应飞,大家看傅应飞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