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王一民的手机放回缓冲垫,对傅应飞道,“走吧,去吃饭。下午还有队内小组训练。”
“嗯。”
国家队确认参赛队员之后最后的训练基调是以保持比赛状态以及与队友磨合为主。
为了让二传熟悉每个队员,所以徐天阳动用了“二传抓阄分组法”。
他将写有各个运动员名字的纸条放在笔筒里,让许鹤和王一民轮流抽签。
但无论许鹤怎么抽,傅应飞的名字和长在他手里了一样,一抽一个准。
徐天阳十分无语,最终只能强制把傅应飞扔去了王一民那边,对不情不愿的傅应飞和王一民道:“你们什么时候能打赢许鹤那个小组,就可以换新的接应和二传了,王一民、傅应飞,为了分开而努力吧!”
然而事实证明,想要玩过许鹤,光凭一个强力接应不行。
优秀二传对于球队和队员的提升能力在这时候完美地体现出来。
哪怕许鹤手里没有一个和他搭档多年的队友,他也能照赢不误,并且迅速和年长的选手们熟悉起来。
秦昌看了看许鹤,又看了看站在场边的徐天阳,侧头对苏润道:“怪不得徐天阳看他跟看眼珠子似的,换我去当教练,我也把这种二传当眼珠子。这感觉就和打游戏加了buff,我感觉只要有许鹤,我们甚至能单挑意超冠军队。”
苏润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叫徐教练,他现在可不是你的队友。”
秦昌:“嘿嘿,反正我们应该也就今年了,我膝盖有问题,你的脚踝是不是也有点不行了?到时候准备去哪个省份当教练?”
苏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半晌才道:“到时候再说,我想……”
秦昌支棱起耳朵,“你想?”
“我想在今年拿块奥运奖牌,铜的也行。”
苏润笑了笑,看向和队友们玩老鹰捉小鸡,正在当鸟妈妈的许鹤,“他们年轻,还有无限可能,但我们却等不到下一次奥运了。”
无论普通看客对这支队伍多么不信任,华国排坛球迷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支持。
2016年七月底,华国男排这只年轻至极的队伍在大多数人的质疑中整装待发,前往机场。
许鹤拉着拉杆箱,在机场看见了前来送行的球迷,机场的闸机口处拉了几条横幅,其中四条都是给女排的。
他环视一圈,找到了混在中间属于男排的那只,欣慰地笑了笑。
如果是四年以前,在这个机场大概连一条属于男排的横幅都找不到。
“加油——”
有个大学生将两只手举在腮边对他们大声道。
他的声音就像一声号角,唤醒了整个机场前来为运动员们送行的球迷们。
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响起来,层层堆起,推着所有人走上飞机,抵达巴西里约热内卢,站上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