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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声很小,甚至只有一点气音,和稍微重了一点的呼吸声没什么两样,但还是被人听见了。

加里波第顿时顾不上聊天,连声道:“醒了醒了!”

顿时,一帮人咻地围了上来。

许鹤看着视野里支棱出来的三个脑袋和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脑子里出现了猫猫噶蛋的表情包。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许鹤:……

他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怎么老是去想一些离奇的东西?

梦里那个给他砌骨灰盒的工作人员一开口就要卖一万块钱的300万面值冥币。地府的通货膨胀就是给你们这些阳间骗子带起来的!

明明知道只是一个梦,但想到醒来之前已经真情实感想要掏钱的二十三岁傅应飞,他还是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

“感觉怎么样?”柏函问。

“还好,有点渴。”许鹤把脑子里的奇异想法放到一边,先对柏函陈述病情,“应该还有点低烧,支气管有点痒,喉咙不痛,应该没有发炎,略微有些气喘,胸闷。”

俗话说久病成医,这么多年病看得过来,医生想知道什么他一清二楚。

“坐起来我听一下。”

柏函把挂在脖颈上的听诊器塞进耳朵,傅应飞立刻站起来,把床边的座位让给柏医生。

许鹤坐起来,看到柏函将听诊头放到掌心捂了一下才贴到他身上。

焐过的听诊头没那么冷,柏医生听了一会儿,将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耳塞取下来,挂回脖子。

“没什么大事,这次发病主要是我和徐天阳的问题。”

柏函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坐的大巴车司机在赛场外等的时候耐不住抽了几根烟,虽然给他以为自己已经及时做好通风,但实际上车内还有残留,你的气道又比较敏感,再加上本来就有点低烧,比赛又太累,免疫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迅速下降,一下子被刺激到高烧。”

“原来是这样。”许鹤点了点脑袋,睡乱的头发在头顶一晃一晃。

“多喝点热水,增加代谢,嚼点甘草。”柏函从兜里掏出一盒晒干的甘草茎。

复方甘草含片里有运动员不能吃的东西,但是只是经过炮制的纯天然中药却是可以嚼着吃的。

甘草的根茎切片炮制过后变成一小个一小个的甘草片,嚼起来和嚼含片差不多。

是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的好东西。

就是不怎么好吃。

许鹤拿了一片放进嘴里,皱巴着脸嚼起来。

柏函指了指站在床尾的加里波第,“他就是你去了意大利之后的教练。”

“埃托·加里波第。”胖胖教练对着许鹤点了点头,“你的传球非常精准优秀,我给你以后的队友看过了,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