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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手心也能把耳朵看红?

你交叉错落的掌纹难道能让你觉得它们在你手上谈恋爱?

哔——

广播里冰冷的电子音和场上的哨声同时响起。

许鹤被猛然窜起来的傅应飞吓了一跳。

只见他收起略显呆愣的目光,带着浓烈的煞气走上赛场,不像是要去打球,倒像是要去泻火宰人。

徐天阳都被整懵了,“他怎么了?”

许鹤摇头,“不知道……看不懂。”

柏函推了一下眼镜,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呵,小伙子年轻气盛呗,还能是什么?两个夯货。

王一民把踏上橙红色场地的脚缩回来,站在场边整整做了三秒心理建设才敢站上去。

他也不是特别害怕卢哲和傅应飞了,毕竟现在他们u18的二传都是小许队罩着,都是有人权的二传。

但是今天的傅应飞看上去好凶,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传不好球的话头都会被直接拧下来。

王一民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阿弥陀佛菩萨佛祖保佑,福生无量天尊,慈悲慈悲,仙人保佑。我过年就去给你们上香,从鸡鸣寺到茅山,从藏区到黑龙江,保佑我渡此难关,保佑小许队从此健健康康,身体倍儿棒,善哉善哉。”

经过一番社会主义接班人独有的辩证迷信法,王一民终于在许鹤无语的目光中站上了球场。

第四局注定格外艰难。

对面的哈萨克斯坦宛如被逼到绝境的狼,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许鹤坐在场下,看着队友们在场上拼搏。

所有人都在拼命。

徐天阳和对面哈萨克斯坦的总教练纷纷开始了换人博弈。

卢哲和傅应飞两个进攻点被换成了邹月行和楚锦岩。

这两位坐在下面看了不少时间,一个是以技能的全面性为主打的接应,一个是从二传转到主攻的选手。

两个人一上场,就带着充沛的体力开始配合王一民的调度。

二传给“二传”传球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因为打同一个位置的选手多半会更懂对方。

王一民从来没有过这么如鱼得水过。

他一兴奋就会犯病,嘴里会冒出诸如“感受被支配的恐惧吧”,“尝尝我的厉害!”“我打!”“hia!”之类的台词和拟声词。

这不失为一种精神攻击,把对面的哈萨克斯坦拦网吵得烦不胜烦。

于是球场上逐渐开始冒出一种诡异的现象,对面的哈萨克斯坦人也开始加大了音量,球场上一时间“音声鸟语”十分热闹。

球打得是真的精彩,但是吵也是真的吵。

傅应飞皱巴着眉毛,满脸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