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几乎每一次比赛都能摘得“最佳自由人”称号的桂冠,所以当第一球直直砸在面前的地板上时,迪米特里·麦奇维尔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双手刚搂起来准备接球,球撞击地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接着,对面发球的那个二传就平白无故对着他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里没什么挑衅的味道,看得人多少有点不明所以。
正当麦奇维尔准备细细品味这个笑容的时候,许鹤的第二球接踵而至。
裁判一吹响哨声,所有人如临大敌。
许鹤将排球在手中转动两下,视线扫过对方场地,确定好落点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抛起。
麦奇维尔心中一紧,随即窃喜。
这个球抛得好轻!
不是大力跳发!
应该是跳飘球之类的东西,上手接比较合适。
麦奇维尔上半身微微前倾,正准备将手举起来用上手传球接球,许鹤的动作就让他瞳孔猛然一缩。
——不是跳飘!还是大力跳发!
手掌和排球满掌接触后的敦实击打声响起,排球带着冷冽的气势和强烈的旋转冲向哈萨克斯坦的场地。
麦奇维尔连忙后撤,但是他的身体重心因为他的错误判断前移,此时猛然转移重心后撤,猛烈的变向惯性让他跌倒在地。
许鹤屏住呼吸。
虽然对方的自由人并没到倒在他所计算的落点之上,现场不会产生类似于自由人虽然偶然跌倒了但是仍然幸运地接到了球这种事情。
但是万一他失误了,给球的旋转不够多,那么这一球应该就会砸在这个自由人的……第三条腿上。
这种球砸在身体的哪个部位都行,毕竟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但是……但是砸在那里恐怕会对整个人生产生一定的影响。
“别去别去,正常走正常走。”
许鹤叽里咕噜念咒一样喃喃自语。
排球好像听到了祈祷,在即将砸到自由人之前猛地拐了一个弯,砸在了地板上。
“呼——”
哈萨克斯坦队和哈萨克斯坦球迷以及现场的华国球迷和边上的运动意外伤害险保险公司专员同时呼出一口气。
哈萨克斯坦:好险好险,发球接不到不要紧,时速90的球要是砸下来,他们自由人就得等着保险公司理赔了。
保险公司派来现场的人抹了一把汗:好险好险,差点他就要为一个荒唐的理由赔钱了。
华国球迷也松了口气。
说实话,分可以得,也可以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得。但是最好是精神痛苦而不是肉体痛苦。
他们不想今后有人提起许鹤的时候会打一个哆嗦,然后说:哦,那个把哈萨克斯坦自由人打退役的二传啊?
许鹤鼻尖冒了点汗,再次歉意地对哈萨克斯坦自由人歉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