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复循环几个来回后,卢哲终于道,“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放弃有竞争力的优势,用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比。”
许鹤松了口气,能说通就好。
想打什么位置无所谓,毕竟排球这个东西只要能力够强,打什么位置可能每场都不一定。
法国男排还有接应去打自由人位置、自由人打主攻的壮举。
世界上只有傅应飞这样一根筋的人才会对球场上的位置执着。
所以只要卢哲不突然想在基础都没打好的时候练左手扣球,什么都好说。
上午的训练很快结束,下午是雷打不动的小组赛。
许鹤的各种快球已经在这一年磨炼的炉火纯青,彻底到了只要攻手不出岔子就肯定能让他们扣出去的地步。
在他这种高精度喂球的情况下,训练基地里慢慢出现了一种现象。
攻手和许鹤配合时能扣出来的球,与别的二传配合的时候却扣不出来。
很多进攻端都以为这全是二传的问题。
二传不够好,所以他们才扣不好。
大多数人觉得许鹤总是只和固定几个人练习不太公平,应该大家轮着来。于是便总把“其他二传不行”这种话放在嘴边,还专门挑教练在的时候说给教练听。
许鹤安慰其他两个二传废了好大力气,刘浩本身就没有自信还社恐,被这么一说更是成天躲在角落里不出声。
距离最后一阶段结束还有十几天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逼着刘浩和自己配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所有快球都按照教科书上写的样子扣了一遍。
然后喘着粗气狠狠道:“我一个二传都能配合上,你们有时候也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
“是啊!还专门到我面前来说?”徐教练冷哼一声,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小朋友之间的关系,被这些小伙子弄得烦不胜烦,头疼得要命。
没想到还没等他想好对策,许鹤就直接给了这些攻手们当头一棍。
真好,小金蛋不仅可以自己给自己喂饭,还能顺便把装满饭菜的勺子塞进不听话的队友嘴里。
这原来就是金蛋的主观能动性吗?
爱了爱了。
徐教练抱着手臂站到这些少年面前,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直白,“我们的二传都非常好,这三个二传放到别的位置上都是精英。如果许鹤、王一民和刘浩三人跟邹月行似的选择了别的位置,你们以为球场上还有你们什么事?”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小伙子。埋怨二传的时候先想想你们自己有没有什么问题!”
攻手们顿时面红耳赤。
经过此事,王一民的生存环境大幅度优化。
但王一民并不习惯,一直到集训最后都处在一种“今天怎么又没人骂我”的恍惚之中。
八月,训练走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