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缓了一会儿便直起身。
运气似乎也在眷顾他,在只差最后1分的紧要关头,他轮转到了前排!
许鹤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静心保持注意力绝对集中。
傅应飞站在他旁边,看向许鹤红得不正常的脸和急速起伏的胸膛,“你还好吗?”
“没事,等下你跳起来,什么都别管,我们打个快攻。”许鹤生怕傅应飞看出他连跳都跳不起来了,立刻用战术安排转移他的注意力。
傅应飞果然不再询问其他。
一中的发球被对面接起后组织进攻打过来,吴明擦地板擦得摸出规律来了,附中的人进攻模式就那么几个,他们的二传就会往前传和往后传,攻手不是打直线就是打斜线,打得十分耿直。
他接起球,许鹤立刻侧移几步来到落点。
高强度的运动和高精度的注意力让他的消耗极大,他其实不能保证接下来的传球能够成功,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传一个了。
不成功便成仁!
许鹤看着傅应飞跳起后在空中的姿态,迅速在其到达最高击球点时踮起脚,指尖触球,将其传到傅应飞的最高击球点。
砰——
许鹤听到了球撞在傅应飞掌心的声音。
他如释重负,耳鸣和恶心感席卷而来,他猛的眼前一黑。
他支撑着坐了一瞬,但很快坐都坐不住了,脱力向后倒在地上。
接着,许鹤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戛然而止的欢呼和杂乱的脚步声,这些声音忽远忽近,听不正切。
他甚至暂时丧失了视觉,不知道自己到底睁没睁眼。
许鹤决定不纠结这点小事,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觉,晕都晕了,等人来救吧。
大约十分钟,或者更短。
许鹤喝到了一口甜滋滋的水,他记得这个味道,是京都念慈安枇杷膏的气味。
他睁开眼,看见傅应飞端着杯子,顿时低下头效率超高的喝完了一整杯,“谢谢。”
傅应飞等他喝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点了?”
许鹤就眯起眼睛点头,“好多了。”
王一民挤过来,“你怎么样?我靠,你不知道你那球!谢教练都看得站起来了,你们两个当时距离那么近,傅应飞跳起来的时候对面都没反应过来!然后你就啪地一下传过去,他就砰!然后我们就赢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节奏的快攻你知道吗?”
傅应飞:……
许鹤:……
这孩子语言系统说不定有什么问题。
许鹤被夸地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他只想快点结束,根本不记得那球到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