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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司机心有愧疚,这会儿说什么就干什么,但这些孩子们到底是别人的孩子,没有他高烧在家无人照顾的女儿重要,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几声抱歉。

他往车载饮水机的水桶里放了点生姜片,按下烧水键,准备给淋雨赶车的孩子们一人匀一杯。

跟着“鸭妈妈”的小鸭子们在暴雨中游啊游啊,游上了岸。

司机等人齐了,就把车门一关,“快拧一拧身上的水,去饮水机接生姜水喝。”

许鹤这会儿已经喝上了,他浑身湿得厉害,坐在椅子上并不舒服,甚至有点痒得慌。

傅应飞显然也不舒服,但他到底能忍,脸上一点儿没表现出来,伸手拿过许鹤喝完的纸杯扔进大巴的废纸篓。

许鹤在大巴启动后没一会儿就困得倒在一边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校门口,他想抬头,结果发现自己脑袋上靠了一个重物。

许鹤往边上的玻璃上一看,发现他和傅应飞竟然头靠着头睡着了。

“走了,到学校了。”

傅应飞就迷迷糊糊起来,伸手捋了捋睡塌的头发。

两人昏昏沉沉地上了许家来接他们的车,一上车又靠在椅背上开始睡,直到到家了才醒神。

许鹤父母都在工作,哥哥也在大学住宿,家里只有一个每周定时来一天的钟点工。

两个孩子回来时的狼狈模样把阿姨吓了一跳,连忙打发人去浴室洗澡。

许鹤走进浴室,被滚烫的洗澡水一淋,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他搓了柠檬味的沐浴露,把身上的黏腻感和痒意全洗掉了才罢休。

等擦干净身上的水,套上了干爽的t恤,许鹤才觉得自己活了。

他跑下楼,又被早就洗完的傅应飞按着喝了一碗如同刷锅水一般恶心的板蓝根。

在傅应飞和钟点工阿姨的严防死守下,许鹤当晚健健康康,没有任何生病迹象。

但人算不如天算,许鹤第二天起来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一量温度,380。

发烧了。

傅应飞伸手去探许鹤的额头,比平常热一些。

“没事,小感冒。”

许鹤弓着背找药,拿起儿童退烧药泡了一包,粉嘟嘟的药液盛在碗里,闻上去是香香的草莓味。

他喝完,看见傅应飞蹙着眉,眉心拧得能夹死苍蝇。

“别这个表情,好像我要烧到神志不清了似的。”许鹤笑骂,“走,打决赛去,出身汗就好了。”

傅应飞也没说什么,起身用保温瓶装了一瓶京都念慈安枇杷膏泡的热水,和许鹤一起坐着车赶到学校,转头又上了大巴。

儿童退烧药虽然加了儿童两个字,但药效却不差,许鹤坐上大巴后就开始出汗,脸色红扑扑的,比没生病的时候还好。

傅应飞这才放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