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一块芙蓉美玉,正是她添上给瑞初抓周的,若是瑞初抓住了,主礼的命妇自然会夸瑞初日后颜姣如玉、心性高洁美好……

敏若道:“法喀早知道了,故意唬你呢。替我们小七谢过三舅母了?”

海藿娜笑道:“可不敢当。”

本来瑞初出生时,康熙便已赐下一块美玉,谁也预料不到还有今日这一出。给瑞初添抓周物件的玉是海藿娜从嫁妆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莹润美丽品质不凡,这会听说法喀早知道康熙会给添玉,她便知道法喀是存心憋坏想看她震惊模样呢,遂与敏若道:“回头您可得骂他,哪有成日家揣着坏、想看自己媳妇的笑话的?”

“哪是笑话了了,本没什么,寻常放玉的人也多,平常事而已……不过那小子最近确实欠得很,少收拾了。”敏若道:“等下回,我弄他。”

海藿娜才道:“姐姐这话,我可记住了。下次不收拾他我不依的……听说钦天监给皇上取的动身的吉日本是今日,因今日是公主的周岁宴,皇上才将出行谒陵的日子定在十九?”

敏若点点头,问:“京里都传遍了?”

“好信的人多。”海藿娜轻声道。

敏若笑了,“皇上是想亲眼看着瑞初抓周呢,父亲疼爱子女本是天性,再好信的人能传成什么样去?”

她这一年里将瑞初身边真正收拾成铁桶一片了,最近也光棍不少。

如今眼瞧着低调保命的路线是不适合瑞初了,那便张狂些又何妨?她也不是没有护住瑞初的底气。

海藿娜也在她耳边低声道:“法喀说了,咱们家什么都不怕,只要娘娘与阿哥公主安好,您怎样都成,我们两个都听您的。”

敏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多大点事,值得你们这样。”

都给我嚣张起来!真有不长眼的敢来犯,正好拿来立立威。

不过或许是前几年她明怼宜妃、直拒太皇太后有点太嚣张了,接下来的一年里,瑞初身边偶尔有点红眼病闹出来的小事,倒也没有大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