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替他抱上不平了?”敏若指指安儿瑞初,“您瞧瞧这两个孩子,我和法喀,与您孰亲孰远啊?”

康熙振振有词道:“朕只站理!”

“得,您老人家呀,去抱您的理吧!”敏若探身伸手将瑞初抱了过来,顺脚把在地上玩小木马的安儿也扒拉了过来,轻哼着道。

康熙摇头叹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1啊。”

敏若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烦这句话。

领导,是领导。

她如是告诉自己。

“女子和小人就不伺候了,皇上您去哪,请便吧!”敏若扬眉轻哼一声,康熙叹了口气,“都做人额娘的了,你这般任性,也不怕带坏了安儿和瑞初。”

敏若心道要论带坏孩子,这世上哪个能和您比,面上非常优雅客气地低头看向安儿,“额娘带坏你了吗?”

她语调轻轻柔柔如三月的和风细雨,入耳只令人感觉如春风拂面。安儿却敏锐地从中察觉到隐藏在半空中即将可能会被挥舞起来的鸡毛掸子,忙快速上前抱住敏若的小腿,清甜的小奶音掷地有声,“额娘最好了!”

敏若冲着康熙露出微笑,“这就是公理人心。”

康熙无奈,“安儿自然向着你了……来瑞初,过来,到汗阿玛怀里来。你额娘啊,就是这世上最不讲理的女子,你大了可千万不要与你额娘学……学一学倒是也无妨,你看这普天之下,有谁能欺负得了你额娘?”

敏若是真有些累了,懒得做戏应付他,次日散朝后,法喀果然过来,敏若才用过早膳,坐在前殿书房窗前,垂着风赏花。

时值八月,正是桂花的好时候,花房往各宫都送了桂花,敏若这尤其多些,金桂与丹桂交杂错列,香飘三里。

法喀进了殿来,施礼请了安,敏若抬手挥退宫人,叫他在对面坐了,抬手斟茶给他,将康熙昨日所言之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