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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她心里终于舒坦了些,童年时候站过的绝美cp尽管是荧幕幻影,但至少现实里也存在坚贞不移的爱情——或许没那么童话和浪漫,但却是真的。

直到黄昏时分,叶大夫才满身疲倦地出来,众人忙迎上前去,“可是好些了?”

叶大夫板着脸,这样不信任他!没好气道:“自己进去看。”

众人又想一窝蜂地上前,还是李玉及时清了场,又领着皇帝过来——乾隆说是小憩,眼中却布满血丝,可知多么悬心。

还好病人的模样叫他松了口气。

五阿哥半靠在床上,两腿打了夹板,还绑了厚厚的棉纱布,脸上依然没什么血色,可是精神很足,他笑着对皇帝道:“也没那么可怕,儿臣连一声都没叫。”

愉妃掩面欲泣,她可是亲眼见儿子疼得冷汗直冒,只为了怕她担心才强忍着,这会子轻描淡写,中间苦楚又有谁知?

乾隆知晓儿子脾气,也就不揭穿他了,只道:“捱过了便好,往后可谓无虑了罢?”

叶大夫正叫李玉给他打了盆清水来,在那旁若无人地洗手,闻言说道:“自然不能和常人一般,余毒虽清,可骨髓已经受损,怕是走动依旧吃力。”

郁宛心说这位倒是个实诚人,他哪怕什么都不说旁人也未必怪他,左右待五阿哥能下床时他已拿钱跑路了。

看来是有医德的。

不过他那些手术器械依然让郁宛十分好奇,待要偷瞄两眼,箱子已经合上了,还落了锁。

乾隆正如劫后余生一般,只求捡回条命就好,哪还敢奢望其他?赶紧让李玉赐了三千两赏银下去,又请叶大夫多留些时日,以保万全。

叶大夫亦不推辞,精心数了几遍,确保银票数额无误后,便施施然带着药箱去厢房暂住。

这厢乾隆望着永琪叹道:“往后再别硬撑,身子不适也不早说,朕是你的皇阿玛,难道对朕还要欺瞒?”

永琪面露羞惭,“是,儿臣知错了。”

又望着愉妃轻声道:“让皇阿玛与额娘为儿臣费心,实在是儿臣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