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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跟她同归于尽,否则郁宛倒是亏大了。

若不是心虚,怎么会不敢唤人?是怕东窗事发被治罪罢,偏这慎嫔的运气也不太好,大约逃跑的时候走岔了路,困在其中想呼救都来不及,后来又被烟气呛昏了过去,活生生地被烧死,难怪如此凄惨。

逝者已矣,郁宛不便再说慎嫔的坏话,只道:“可怜慎嫔客死异乡,年纪轻轻就故去了。”

那拉氏亦看出这位是自作自受,“把慎嫔的尸身好好收殓,明日再送信回达瓦达仕部,至于葬仪规格如何安置,等万岁爷发话罢。”

众人自无异议,舒妃眼尖,瞧见廊柱后藏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以为是那个纵火的蟊贼,正想抓她来立功,哪知揪出来一瞧,却是颤颤巍巍的忻嫔,脸上已然不成样子,乍一看险些没认出来。

舒妃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郁宛灵光乍现,想起前几日忻嫔盯着阿木尔时垂涎的目光,“妹妹莫不是在打那块猫眼石的主意?”

趁她不备就想来偷东西,哪知遇上无妄之灾,这可真是飞来横祸了。

忻嫔两眼一翻,及时晕了过去。

次日乾隆醒来,想起昨晚发生的意外,仍难免心有余悸,得知是永琪将他背出来的,立刻便要去探视永琪,那拉氏好说歹说方才劝住,“五阿哥服了药已经躺下,何况有愉妃在,万岁爷无须忧心。”

郁宛也道:“臣妾待会儿就去愉妃姐姐处,万岁爷有什么话让妾转达便是。”

乾隆点头,忙里偷闲还是多关怀了她一句,“听说武陵春色也走了水,爱妃可有不测?”

郁宛道:“臣妾在庆妃娘娘处歇息呢,侥幸逃过一劫。”

很好地避开了她没能及时护驾的问题,毕竟水木明瑟离得远么。

那拉氏道:“可是慎嫔遇难,万岁爷打算如何安置?”

乾隆本就对拜尔葛斯氏兴趣泛泛,死了也没激起他半分同情,只道:“就以嫔位礼下葬罢。”

倒是达瓦达仕部那头该好好安抚,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些。

乾隆细问了昨夜救火的情状,得知几位王公做派,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他的兄弟竟没一个把他放心上的!

亏得永琪懂事,否则他一世英名难道会断送在这里?

陈进忠又来禀报,“四阿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