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咦道:“陆五小姐长得漂亮么?”
法蒂玛点头,“堪称殊色。”
比她当然是比不了,不过能令法蒂玛口出赞语,可知这姑娘的硬件至少是达标的。
郁宛一时间亦有点好奇,想着不如去启祥宫看看?可为了这个又没什么必要,显得她多么心胸狭隘似的。
既然庆妃不是真病,那郁宛也懒得操心了,陆家的内务让她们自个儿解决便好。
六宫嫔妃对这桩案子亦是洞若观火,不过姐妹共事一夫在宫里并非新鲜事,死了的怡嫔跟白贵人不也同出一家子,那还是同胞亲姐妹呢,柏士彩都能硬着心肠把她们送进宫里——怡嫔年纪轻轻暴病身亡,也不知跟她的好妹妹有没有关系,反正小白贵人自那之后也失了宠。
皇太极时更有姑侄三人同事一夫,那倒是轰轰烈烈,个个都出人头地,大约陆家打的也是这般主意。
郁宛虽未刻意打听,但消息却如雪片一般飞来,实在是这陆五小姐的运气颇好,万岁爷偶然想起庆妃病况,叫李玉去启祥宫找个人来回话,偏巧就是这陆五小姐,不知怎的竟看对了眼,留着伺候了两趟茶水。
陆五小姐是不敢多留的,她还牵挂着她的好姐姐呢,不过临走时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让王进保等人看得忍俊不禁——出门总共才两三丈路,她足足走了有半刻钟,脚底莫不是被浆糊给黏上了?
郁宛笑道:“看来五小姐真的很美。”
不过仅是美貌似乎不足以让乾隆动情,何况还有和贵人珠玉在前——乾隆虽是个老色批,可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不该这样把持不定。
其中一定还有别的缘故。
小桂子神神秘秘道:“听说五小姐跟庆妃娘娘十分相像。”
郁宛豁然开朗。
这晚乾隆过来,照例先看了回宝贝女儿,郁宛娴熟地为他宽下衣衫,嘴里喋喋不休给他诉说阿木尔一日的饮食起居经过——谁叫当皇阿玛的爱听这些琐碎,她只好不厌其烦。
乾隆将女儿抱在怀里掂了掂,“又重了些。”
回头对着郁宛笑道:“不过比你还是轻上许多的。”
郁宛黑脸,没完没了了还,分明比起中秋已经消瘦了不少好么——倒没刻意减肥,而是自然而然累瘦的,看孩子真不是个容易活。
谁能像皇帝这样省心?
乾隆看她闹别扭,少不得将阿木尔放下,大手一抄将她抱到榻上去,轻轻谑道:“都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脾气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