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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面容稍霁,将被子拉开一条缝,大掌沿着缝隙钻进去。

郁宛惊呼:“您做什么?”

今天她可不能侍寝,说什么都不能。

乾隆看她誓死捍卫贞操的模样,颇觉无语,“你不是说腹痛,朕来帮你揉揉。”

郁宛半信半疑,“有春泥在呢。”

谁叫皇帝将她贴身侍女赶跑的?

乾隆不屑道:“她们那点力气管什么用,又是胆小惯了,对你就更不敢使劲了。”

说完便直接上手,隔着衣裳缓缓挼搓过去,跟擀面条似的。

郁宛本来想说皇帝也是盲人摸象瞎胡闹,怎料几轮过来,便觉得腹中咕咚作响,翻江倒海一般。

她赶紧起身,“您让一让。”

乾隆向帘帐瞥了眼,“屏风后不就是恭桶?”

那也不能当他面上。郁宛闹了个大红脸,就算叫乾隆避一避也不成,总归有那么点气味,有损她淑女形象。

还是去净房更好。

遂匆匆下床,也顾不上行礼问安,一溜烟向走廊跑去。

等排净了秽物,郁宛才觉得通体舒泰,拿香胰子净了手,又结结实实撒了点熏香末子,确保自己此时跟仙女无异,方高兴地回房去。

怎料春泥却说皇帝已回九州清晏批折子了。

郁宛:……要走不会早走,非盯着她出丑是不是?

果然狗男人信不得。

但这会子郁宛也懒得生气了,从昨夜起的积郁一扫而空,立刻叫上新燕小桂子等人开坛设宴,她要重新过节,端午五黄当然是必吃的——前世她老家的习俗,不知此地有没有。

所谓五黄,即溜黄鳝、爆黄鱼、拍黄瓜、咸蛋黄和雄黄酒几种。

春泥咋舌,“小主你又胡吃海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