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血红色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 我从那片深红的夜色里穿过, 仿佛一场暗色的噩梦缠绕在心头紧紧抓住渴死的肺, 呼吸间好像就能闻到远在他身边的血腥味。
乌鸦说, 有人在笑。
我看到那些平民欢呼起来,他们知道延续了几十年的枯败已经结束,喜悦写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人类表现出他们最欢愉的模样, 为那道光和他们终究要拿回的未来。
但是。
在人群里, 那个死去的人是怎么回事啊。
他躺在那里,好像在笑, 全然不顾那些人用最朴素的武器给他造成最大的伤害, 有肮脏的鞋踩过他的手,有生锈的柴刀划过他那双不沾尘埃的眼睛,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出现在他身下, 可是他只是在笑。
他真的在笑吗?他不会难过吗?
我跑了一会儿才记起我擅长的瞬身术, 停下几乎要撞到树枝上的动作,我告诉自己要冷静,结了瞬身术的印也不管会消耗多少查克拉就往那边继续狂奔。
猫又看不到,她一骨碌爬起来, 发现没有敌人, 暴躁地问我:“宇智波止水, 你疯了吗?”
我没有。
我很理智, 只是没有我自己想象得那么冷静。
我操纵着乌鸦落到他面前, 好像在他那里看到了惊喜的神色,有人想把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乌鸦拽走, 飘飞的羽毛如同利刃割断了他的手指。
可是辉树最后想抬起手,他没做到。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嘴唇一张一合,跟我说——
“不要伤害他们,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