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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一直想去伊列, 太子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大阿哥出去惹了祸,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

可大阿哥若是干出了一翻成绩呢?

太子清楚得很,领康熙交给他的差使, 办好了是应当,顶多得句差使当得好的夸赞。

主动找事做, 那是眼里有事, 领了上面的吩咐去做事, 就是完成任务。

太子也想去伊列,主动求差使。

但他不能,也不敢。

太子是储君,去顺义等离得近之地还有可能,去伊列的话,想都别想。

堂堂一国储君,主动送到敌人面前,那人得多傻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身份是他的盔甲,也是他的束缚。与其他兄弟不同,主动求事做就是争权,势必会引起康熙的反感与猜忌。

太子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福全犯了错,康熙看似顾忌了兄弟之情,实际上对他的惩罚更重。

如今过年,福全还留在京城,那年后

太子将主意打到了顺义的学堂上。

想明白之后,太子便来到了乾清宫给康熙请安。

过年衙门封了笔,康熙没那么忙,正在东暖阁里吃茶看书。他见到太子来,继续翻着书,吩咐道:“坐吧。”

太子谢恩之后坐下,康熙指着炕桌上的干果,说道:“这是老七送回来的,你尝尝。”

太子忙躬身上前,捡了几颗榛子拿在手里慢慢剥,笑道:“七弟真是有心,这么远还不忘给汗阿玛送年礼回来。”

康熙顿了下,掀起眼皮看了太子一眼,哼了声道:“这可不是他送的年礼,而是他从当地百姓家中收来,转卖给了内务府,要花银子买!”

太子顿了下,觑着康熙的神色,略微犹豫了下,试探着说道:“唉,七弟怎能这般做,旗人不能做买卖也就罢了,当地老百姓难得积攒点东西换点油烟钱,他收了来赚钱就是与民夺利,这么几个大钱,亏他也看得上。汗阿玛不会与他计较,待其他的官员看到,又该弹劾他了,给汗阿玛添堵。只是汗阿玛,七弟毕竟年纪小,考虑不周,您可别生他的气。”

康熙听着太子的话,手中的书慢慢放了下来,心中不悦,面上却没显。

上次他御驾亲征时生了病,太子前来迎接时,半点不见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