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活到分化期。
弟弟对崔碧灵而言不是很熟悉,他们几乎不曾见面,这一位前天病死了,也是听手下的人对他提起。
他曾在夜里听见怪异的呼唤声,被神父认为是死去的灵魂在人间徘徊,精神科医生是另一种说法。
这时窗外掠过一道惨白雷电。七八月的雨季,城区的雨水连绵密集。
窗户玻璃凝满了滑动的雨迹,走近了,能见到映着的楼下庭院的场景。昏沉的天空之下,雕像、喷泉和几名保镖,散落在院子里。
步野雪也在其中。
他伫在一尊大理石的艺术雕像旁边,与保镖谈话,孔雀蓝的发色很惹眼。
他们都在雨里停顿片刻才散去。似乎是心有所感,少顷,蓝发青年忽地抬起头,往别墅一扇窗户看过去。
隔着雨幕,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瞬。
这时频道播放的关于议会的新闻结束,接着是一道皇室联姻的报道。
黑发白肤的美少年,眼睛是隐约的碧色,他被窗户框着半道身影,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凝视着楼下。
目光交错,他似乎也很快丧失了兴趣,离开了窗边。
步野雪慢慢收回了视线。
半个小时之后,他上了楼。除了新闻报道的沉闷,屋子里没有其他声响。
崔碧灵仍坐在那儿,在首都星的报道前仔细地浏览信息。
潮湿的水汽在窗户、楼梯四周弥漫。与他隔着一架落地台灯,少年依然在原处坐着,坐姿很端正,腰背挺直,但他看着很苍白,像是病了许久。
“我和他们说这里的安保系统。”
步野雪叫住他。
“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