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个病人计较什么。
再不懂浪漫再不解风情也是我选的,我愿意陪她平平淡淡过——呸,哪平淡了?地下室强制那什么的,暗房唯一的柜子里还装着项圈跟牵引绳,连尾巴都有,一般人也只能在花市文学里开开眼界吧。
浦初没听见答复,见钟迦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又问了一遍,还让她别紧张。
“施采然没你厉害,她就是人气高,以前当网络歌手积累下来的基础,台风也很能唬人。有的观众就吃她这套,长满了刺的玫瑰,评委都敢怼,往好了说是真性情,其实就是没礼貌。”
钟迦:“我不紧张。”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在心里默默唱那几句新作的歌,突然又从桌上拿起手机,很想对谢迎年说“晚一点来也可以的”。
本来也没在决赛的流程里,宣布名次以后的感想她想用这首歌来替代,没有比这更好传递心声的方式了,她苦于语言上的表达,只能将死心塌地一个字一个音符地写进歌里,希望对方听得见,也听得懂。
如果人来不了,那一切都只是空想,她会取消唱这首歌的计划。隔着屏幕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毕竟身体上负距离的交流都不一定能达到人与人的心意相通。
人类虽说是高等动物,但关于感情的那部分秉性好像还停留在低等层面,激烈的交合,泪水满溢的灭顶之欢,痕迹满身的烙印……只有回归了原始的动物本性,才能返璞归真感受到浓烈的爱。
她知道谢迎年比自己还缺乏安全感,所以不吝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诠释那份十六岁就根植在心里的矢志不渝。
“穿得这么漂亮,唱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