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被人拿走,谢迎年利落地掐灭,这支留有余温的烟落了几粒不起眼的灰,她的心底像是随之被烫了一下。
钟迦:“你不是说不管我吸烟吗”
她声音微颤,眼眶红得厉害,兴许是咳的,也兴许……
谢迎年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也替她解开,低着头,轮廓并不分明,情绪也匿在昏暗中。
“呛到我女朋友了,得管。”
喜欢吗?
她回答不上,她的喜欢跟常人理解的不一样,是飓风,是火焰,是洪流,旁人避之不及的危险,是所有与浪漫美好无关的形态,总之,不会与钟迦想要的感觉重合,甚至完全相悖。
谢迎年将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女孩放在了女朋友的身份上,她认为她有资格这么做,附在这张皮囊表面的完美恋人形象,细致又温柔,好像不可说的欲望也没那么强。
事实是,她的忍耐每每将要耗尽,那个极限的点频频亮起了警醒的红灯,最近越来越明显了,在钟迦面前伪装无害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天一亮就不是了。”
直到今天,钟迦也没想明白,她心里很闷,本想下车透个气,在玻璃窗上见到谢迎年的模糊轮廓,相似的场合,她无数次将那天发生的事颠来倒去地想,毫无头绪,有点眉目了又不敢往深处去琢磨。
“谢迎年,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她侧着身,几乎是背对的姿态,自顾自地继续:“不明不白地结束也可以——我想这么骗自己,但不可以,我很在意,想知道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