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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用得着你说?”周淳淡定得仿佛这是一则晚间新闻。

短发女人气定神闲地靠着椅背,嘴里说着:“王老师,我快到了,视频得断一下,咱们微信联系。”

演完这出戏,她啪嗒啪塔地狂戳输入法,对谢迎年三连怒吼:你谈恋爱了?跟钟迦?你闺女?是人吗你!

谢迎年暂时没法收到这条自带语音的微信,昨天夜里下了场雨,气温降得太快,她感冒了,午休的间隙,将商务车的座椅放下来,盖着条薄毯,晕晕乎乎,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照她的个人风格,这点小病小痛算不了什么,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但是女朋友如临大敌,监督她喝药,没胃口那就别吃盒饭了,钟迦去后勤那边借锅借灶煮了一小锅浓稠的白粥。

被农斯卿取笑,《芦洲月》的时候是她照顾你妈妈,现在倒好,反过来了。

巩文茵杀青了,片场里还有几个年轻的,起哄说:哪反了?不都一样嘛,年下就是会疼人。

“是她先对我好。”钟迦将一粒米也没剩下的碗递给阿茶,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啾啾乐得白领工资,也习惯了谢迎年隔个十天半月就生病的体质,反正以前健健康康的身体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见着钟迦忙上忙下,陀螺似的转来转去,贫瘠的cp脑让她除了一句嗑到了也感叹不出什么来。

午休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钟迦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想陪陪谢迎年。

“钟小姐。”有个清亮的女声在背后喊她。

施采然露出标准的社交笑容:“有兴趣聊聊吗?”

离得远,钟迦是靠嘴型认出的这句话,她点点头:“我在网上见过你,你是谢迎年的妹妹吧?可以啊。”

两人找了个稍微僻静点的地方,是之前用过的布景,石凳上堆满了落叶。

施采然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问:“谢迎年有没有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