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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年没问过钟迦为什么喜欢她,大概是默认了无论何种理由,心动只不过一时,感情的保鲜期太短,要么败给身处两地的空间,要么不敌蹉跎岁月的时间。

时间, 她不得不感慨, 时间真的很奇妙。

从九岁除了锁骨那颗红痣以外她见一眼就忘的豆芽菜, 到十六岁穿着超短裙在会所营业青涩又惹眼的高中生,谢迎年完全不知道自己隔着屏幕关心教养的孩子是怎么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长得漂亮就不说了, 比起轰轰烈烈带着疯劲的乔映秋, 钟迦的表达更赤忱纯粹, 她也有火,却只为谢迎年一个人而烧,没那种舞台剧似的浮夸风, 但依然被她的心意烫得燃起了冲动。

脑回路稀奇古怪,玩朋克民乐可能也是一种表现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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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么说, 能不能顺利进行别的改造, 改造时会受到多少社会俗规的阻碍, 也未可知。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谢迎年当年依然会让周淳与钟迦的高中班主任取得联系,成为她的资助人,供她上学读书考取音乐学院。

甚至等不到老天促成的偶遇,会在青春期少女每一次困惑的咨询与谈心中夹带私货,让她当歌手演电影的圈子兜得小一些,再小一些,一步步,尽早靠近自己。

比起蒲公英随风四散飘到她身上似的诱惑,亲手种下的这份更值得去冒险,毕竟知根知底,乔映秋早死,钟克飞不闻不问,外婆也去世了,简单得几乎为零的亲属往来也便于归属权的过渡。

谢迎年要的亲密关系是不留一丝空间,里里外外完完全全的属于。钟迦任由她索取的姿态表明了再隐私的空间也可以为她所剥夺——不管是不是去曲解,她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禁欲多年,才会踟蹰再三终于决定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