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狭窄隔间,孔偲背靠门板,被阮听亲得骨头都要散架,陌生人来了又走,吻缓慢游移,她的喘息喷在对方柔软掌心,潮湿雾气渐渐将她反罩,禁不住仰头,视线里一半是蜘蛛结网的墙角,一半是阮听专注的面容。
冲水的声音让孔偲更站不住,阮听捞住她,低头闭眼,亲得猛烈不饶人。等出来,孔偲身上的背心被汗濡湿,窗外灌进夏天的风,肩胛骨处的布料鼓动,绞在一起的黑色内衣肩带隐隐约约。
吊灯昏黄,飞蛾憧憬而来,也将死于向往。
媛媛出院之后不久,苟嘉勋不知如何得知妻女行踪,不远千里赶来,软硬兼施,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将不守妇道的老婆狠狠修理一番,结果人没带走,却命丧孔偲刀下。
……
很多很多,有剪进正片里的内容,也有校正以后多余的片段,副导演甚至开玩笑,农导自留的素材可以再剪个番外。
农斯卿以前在采访里说过:创作者应该离自己的角色远一点,可以理解,但不能共情。
她一反常态地在这部电影里寄存了浓烈而晦涩的感情,工作人员聊八卦说起这事都压低声音,有人大胆猜测导演是主角原型之一,但也有人说不像,她的镜头语言更像是同时在怀念两个人。
“卡,很好。”农斯卿握着对讲机,喃喃了两遍很好,她的眼神有些涣散,面容却透露出疲态,仿佛她也置身于屏幕中的场景,经历了角色所经历的。
女导演沉默一会儿,站起身,助理关切地跟上,她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声音也没什么气力:“你们该休息休息,收工了,不用管我。”
艾以蓝没戏份,趴在谢迎年膝盖上黏糊,她从农斯卿那儿回过目光,手边碰到女孩柔软的碎发,忽然想到什么,心神狠狠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