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毕竟没真的出家,红尘未勘破,在这么一个不下雪又一年大半时间都阴沉沉的南方小城, 除夕夜的烟火被钟迦错过,也不知道让人微醺的红酒与闪烁烛光是否能弥补一些不足, 促使天上那颗她遥望已久的红鸾星动。
等不到了, 反正应了那句俗语,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从施采然那首歌开始, 一切就乱了步伐。
在有些昏暗的楼道里,钟迦站在出租屋前正准备用房东发过来的限时密码开门,谢迎年:“手术日期定好了跟我说。”
“好。”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也许谢迎年无论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输密码的动作顿了顿,电子屏光亮变暗,钟迦才张口问道:“为什么?”
脚步声响起,谢迎年走到钟迦身边,半个头的身高差让一小片阴影落到了女孩蒲扇一样的眼睫上,迎着她疑惑又隐隐有些期盼的目光,谢迎年笑了一声:“不是怕疼吗?我去陪你会不会好一点?”
“会。”钟迦垂下开门的那只手,侧脸看她,郑重地点头,“会好很多。”
谢迎年脸上笑容还在,狐狸眼弯着的弧度更深了些:“怎么这么直白?”
还有更直白的,在进屋以后。
钟迦抱住了谢迎年,两个人站的地方也就这么点大,她像是将人给怼到了门板上似的,不触碰还好,碰到了就愈发贪恋,她情不自禁地将对方牢牢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