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被呛咳了一下,她这次难得反应快。
装琵琶的包立在旁边,行李箱有阿茶负责,钟迦吃完就得飞回去,倒不是晚上有事,她到崇乡也得凌晨了,通告单上正好有某人的戏,她见人心切。
陈况算是同类,关系也很熟,钟迦没那么不自在了,她将肥牛下到翻腾着热气的锅里,点头:“当然是真的。”
农斯卿这种级别的导演,想想也知道。
她被照顾是被谢迎年当做了晚辈,在朋友面前反而是另一种模样,捞给别人的东西一勺又一勺,放进自己油碟里的都是些没什么可吃的碎渣。
手边的酸梅汤很解腻,钟迦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冷不丁听见陈况贱了吧唧地问:“你之前不是不确定自己对谢迎年是不是喜欢吗?吻都吻了还不知道啊?”
居在微微眯起眼睛,瓦斯也笑了:“没想到谢迎年还会再出来演电影,甜甜,你得偿所愿了吧?”
话题中心的那个人差点没喷对面的情侣一脸,钟迦吞下酸梅汤,她坦诚得很,不过这事还是很难不害羞,等说完,脖颈到脸都漫上了一层红色:“我确定了,我喜欢她,很喜欢。”
燕京今天的气温不算低,论起体感温度,兴许还是崇乡要冷一些。
谢迎年坐在椅子上等开工,天边还是钴蓝色,冬天要八点多才会透亮,这会儿才四点钟过半。
膝盖上放着剧本,她玩手机,来来回回就是两个软件,微博还有微信。
前者怕手滑还是没敢放肆地浏览钟迦的实时广场,后者,钟迦说她的考试周开始了,谢迎年不敢说太多,好像很关心似的,又舍不得不回,琢磨了一会儿,发了个表情,意在让她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