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丢不丢脸?”谢迎年说着,给啾啾使了个眼色,让她和阿茶先回去。
钟迦将脸埋在千格鸟大衣上:“遮好了,没脸可丢了。”
“这不还是在我面前丢脸吗?”
“没关系,反正那天晚上已经丢过了。”
谢迎年:“哪天晚上啊?”
她唇角带笑,钟迦见到的只是黑白格纹,很单调,但她的心却乱糟糟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别欺负我了,你知道的,就是哭的时候。”
谢迎年奇怪地被欺负二字给取悦了,笑容变得更深了些。
“也不只是那次,很多次,我经常在你面前丢脸。”钟迦的语速放慢了很多,既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又怕谢迎年不耐烦,就算对方从未对她展露过类似的情绪,她被套在名为喜欢的壳子里,也会变得束手束脚。
她顿了顿,用很轻的口吻补充:“就你一个。”
区区四个字,谢迎年听懂了钟迦的意思,从来就只在她面前这么丢脸。
片场离城区还有段距离,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此起彼伏,门口仅剩的一辆车孤零零地亮起了两束车灯,谢迎年望着那片光源,觉得自己和阮听一样无所适从,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