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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迦:“您再啰嗦下去就有事了。”

“行吧,我见你这状态是不错,今天效果蛮好的。”施恒说,“先这样,你早点休息,别仗着年轻老熬夜。”

钟迦心不在焉地点头,想起是语音不是视频,又说了声嗯。

她将手机放回桌上,左右四顾愣是懒得往后瞄一眼,这个敌情探查得实在潦草,谢迎年也干脆不躲了,堂而皇之地杵在她身后不远处。

面对全网的坦白自证无异于深剖,早就触及到了内心最柔软最委屈的地方。

也不知道阿茶去了哪儿,房间里好像空荡荡的,钟迦确定了没人,低着头悄悄落下几颗眼泪。

她很少哭,流泪会被乔映秋厌烦,外婆也说哭解决不了问题。

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清楚自己的健康状况,她给钟迦假想的是一条孤独又泥泞的路,所以对来家里上音乐课的孩子耐心和蔼,转头却对差不多年纪的外孙女严苛以待。

眼泪被钟迦视为了奖励,是她度过每一个难熬的阶段以后情绪发泄的产物。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放纵自己失态。

当耳边传来女孩的低声啜泣时,谢迎年愈发不后悔了,她下了高铁以后除了在蛋糕店驻留了一会儿之外,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