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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差脑门上没顶着直女俩字了好吗?”

两间客房的布局差不多,玄关进去就是配套了沙发茶几空调电视的客厅,左手边通往卧室,钟迦就背对着谢迎年坐在直走方向的尽头,她的眼前是一整面落地窗,可以将崇乡被霓虹彩灯装点了几分繁华的夜景收入眼底。

谢迎年沿着墙面压低脚步声走到钟迦身后,灰色西装裤垂坠感很好,裤脚贴着黑色帆布鞋的鞋面,长得遮住了白色鞋带。她默不作声地站着,右手自然垂落,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目光在钟迦发丝之间的雪白耳垂上顿了几秒,便移到支架上的手机。

她当年也有类似的经历,踏入这行就意味着隐私不再是隐私,越是没有坦荡荡呈现到台前的越是容易激起外界的好奇心,是人都有窥私欲。

但是钟迦跟她又不太一样,摊上那么一对文艺界商界颇有名气的父母,婚姻结束得又很不体面,连累后人也成了瓜田,避开不谈没法解决问题,反而会被肆意地贴上标签。

画面里依然只有钟迦自己,澕她浑然未觉谢迎年的存在,双手交握放在了桌面上,正式得仿佛真是在开记者会,她看着镜头,继续准备了几天的发言稿:“乔映秋女士是我的母亲,钟克飞先生是我生理意义的父亲……”

听见两者细微的区别,谢迎年觉得好笑。

“……所以准确来说,我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跟贺力夫仅有不到一年的同吃同睡同住关系,结束于乔女士分娩的那天。”

钟迦被自己写的稿子逗笑了,她清了清嗓子:“我穿的衣服用的东西确实都是我自己的,不存在特意穿出来博眼球,如果大家喜欢我也可以分享链接,甚至可以写个动批攻略……”

“这件吗?”钟迦低头瞅了瞅身上的卫衣,“我喜欢这个兔子图案,还买了一件黄色的,价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