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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谢迎年身上的姐姐味那么浓?

谢迎年点了下头,隔着房门的副窗望了里面一眼,目光从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施采然回到常小随脸上:“辛苦你了。”

“你有病吧,肉麻谁呢?”常小随长了张萝莉脸,却是个糙汉心。在彩妆店里当个柜姐,被有的客人咸猪手都会不客气地对着球鞋皮鞋一脚踩下去,不小心装得十分刻意,声音粗得像吞过炭似的,对方立马痿了不说,还被女朋友当场甩耳光。

常小随跟谢迎年同龄,在叫做三安里的弄堂一起长大,从小学一直厮混到高中毕业。

两个人家庭环境都有点问题,常小随是爸妈死了,给人纳鞋底赚钱的奶奶养大的她,相依为命,过得艰辛,常小随不得不从娇滴滴的小萝莉进化成刺猬。

谢迎年是落到了别人爸妈手里,吃穿用度跟亲生的施采然一个量级,姐妹两个关系本来还可以,可惜遭遇了几次意外以后,弄堂里那家回头客很多的饭店烧成了灰,整个家都散了。

施采然的舞蹈梦一夜之间碎成了玻璃,火光烧不出流光溢彩,只剩目不忍睹的丑陋伤疤,她的双腿大面积烧伤,手术修复的过程痛苦不堪,腿部肌肉也因为长时间卧床而发生萎缩。

烧伤治好,她能站能走了,这辈子却不可能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没了爸妈,滋养她的人成了谢迎年,还是同样的养分,甚至比以前更充足,施采然却基因突变,沿着根茎脉络自顾自地开出了一朵淬满毒液的花。

谢迎年是花根深深扎入的那片土,施采然蚕食得理所当然,像是要荼毒成一片野草丛生的荒地才甘心。

门板从里合上,常小随是翘了公司团建来的,医院这边先通知了谢迎年,但她还在崇乡,一个南一个北的,远水解不了近渴,常小随就先过来了。

结果那个臭丫头根本不买账,说是疯病犯了认不清人,打量了常小随一会儿又用手边的杯子朝她砸过去,说你还敢来,赊了几次钱了还敢来吃我妈炒的面,没两分钟爬到飘窗上就要往下跳,窗户早就封死了,一屋子的人还是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