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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法,怎么想?

钱佩清帮助的也是穷人,送个小几百送点慰问品,多的人家也拿不出来。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保住老人家这条命的花销远远超出了社会救济的范畴,能走动的关系都走了,筹钱的平台也试了,但借到的钱杯水车薪,大概觉得借给钟迦这么一个小孩也是有去无回的多。

况且外婆这个病本来就是无底洞,医生也委婉地说了,以后都离不得药,也离不得人,多续几年命而已,还会绊住钟迦的脚步。

苦口婆心的劝解,钟迦仿佛只听见了续命两个字。

她开始兼职几份工,从白天到黑夜不知疲倦地赚钱,但远远不够。

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下了几次,钟迦那天晚上送完最后一份外卖已经很晚了,她没成年,平台上注册不了,是好几个饭店的散工,这次因为袋子漏油还被骂了。她靠着一个快过期便宜卖的面包撑了一天,现在满手的龙虾味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附近就有肯德基,钟迦却只买了瓶水,喝水涨肚子,没再吃别的。

她疲倦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拿出了手机,将前天网上检索到的号码翻找出来,盯着屏幕上钟克飞的名字,咬牙咬得腮帮子都疼。

怕自己临门一脚又退缩,钟迦没给自己多余的考虑时间,一阵风吹过便下了决定。

响了半分钟,是个女声,自称是钟克飞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