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完完整整见证了原主和她家人之间真挚的感情,这其中蕴含着的深重的关爱,家人间对彼此的体贴尊重,毫无私心的关怀,可能是世间最纯粹的美妙东西。
于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恍然间发现,自己的人生似乎真的缺了一角。这种先天性的东西,虚无缥缈的情感,是她再怎么努力,也永远奢求不了的东西。
她弥补不了自己的缺憾,这种缺失掺杂进她的灵魂,她永远也寻不到东西来弥补。
就在这一刻里,她突然对原主生出了一点羡慕。
沈曼语不自觉搂紧了花宴秋,花宴秋知道她惯来嘴硬,看破不说破,像是安慰一只正因主人扣罐头威胁的难过的猫咪,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沈曼语安稳趴了一会儿,感觉越来越不对,背上的手逐渐往上,很快移到了她的脖颈。
花宴秋轻轻捏着她之前用遮瑕遮住的红印,那些地方本就稍微泛红,有点微疼。她一触碰,瞬间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意。
沈曼语忍了又忍,眼看她的手又爬到自己侧脸,再也忍耐不住,恶从胆边生,猛地一扬脑袋。脑瓜子从下而上,给她来了记头槌。
一声沉闷的碰撞声,还有两声控制不住的闷哼。沈曼语失了神智,冲动的举动造成的结果,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搞了个两败俱伤。
她捂着嗡嗡响的脑瓜子,眼前甚至冒出金星,气急败坏道:“花宴秋,你”
花宴秋上下颚被她撞得磕到一起,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疼得眼角飙出生理性眼泪。
又见沈曼语这个小混账不但不安慰她,还恶人先告状,活生生给她气笑了:“沈小狗!刚确定关系一天,你就想谋杀亲妻,做个快乐的小寡妇了?”
一股气直直冲上沈曼语脑门,她气得跳脚,刚大声喊出:“寡妇就寡妇,寡妇多快乐啊!等你gg了,你的遗产全留给我,我也去找各种情人,争取给你戴的绿帽子比你坟边的草都多!”
恰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推开,苏夫人满脸惊讶,看看沈曼语,又看看花宴秋,明显听清楚了两人刚才的对话。
两人呼吸同时一窒,本能相互对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和慌乱。
沈曼语焦急给她使眼色:你搞出来的麻烦!你快上啊!快去解决啊!
花宴秋无比卑微:可那是你妈妈啊!我一个夺走她宝贝女儿的恶人,我哪敢正面面对丈母娘的怒火啊!
两人面面相觑,视线都避开苏夫人的方向,谁都没敢去看苏夫人此刻的神情。
沈曼语虽然明知这是原主的母亲,两人也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可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心虚得紧。
她下巴快垂到胸前了,牢牢盯着面前的地砖,仿佛要用视线将上面雕出一朵花来。
花宴秋也噤若寒蝉,心虚难当,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