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方便戴好项链,沈曼语的脑袋轻扬,纤长的脖颈紧绷成一道弯曲的弧线,恰如一弯漂亮的月牙。

花宴秋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越过她的锁骨,往她的脖颈上飘。

沈曼语久久等不到她动作,下意识问了句:“花花,还没戴好吗?”

好是好了,只是这手好像有它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就跑偏了位置。

花宴秋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她的脖颈,脖颈这种地方,对别人的触碰尤其敏感。

她的动作一出,沈曼语吓了一跳。见她还想垂头吻上来,想都没想,一把挥开她的脑袋。

“行了行了,我好不容易遮好的。姑奶奶,你可消停点吧——亲也不行!”

“你如果把口红蹭我脸上,把我妆搞花了,你看我今天不当场鲨了你!”

因为怕蹭花妆,所以拒绝亲密接触,甚至会说出,胆敢蹭上就当场要她的狗命这样冷血无情的话来真的是太现实了。

花宴秋懵了一瞬,满腔热情被浇灭的彻彻底底。沈曼语这会儿对她的警惕心和防备心,都上升到了顶峰。

她没有再度尝试接近,委屈道:“我没想做什么啊,你误会我了。不是,曼曼,你这到底什么眼神?”

沈曼语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嗤了一声:“不信任的眼神。”

花宴秋还想为自己做出辩解,沈曼语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瞧瞧我身上的印子,你不是跟我说了,不会留下痕迹吗?”

她冷笑道:“呵,女人!”

证据确凿,罪行昭昭,花宴秋无话可说了。

她确实做错了事儿,确实心虚难当,就只能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跟在沈曼语身后出了门。

沈曼语冷着脸走了片刻,突然停下脚步。

花宴秋没看路,差点直接撞她后背上。她茫然抬脸,惊讶道:“曼曼,怎么了?”

沈曼语:“你走前面。你走后面,我总感觉你居心不良。”

花宴秋更委屈了。她默默走到前面,好似要证明给沈曼语看似的,全程大步流星,目不斜视。

沈曼语暗暗松了口气,边走边打量四周,认真记下路径。

虽然花宴秋跟她说过,苏家的宅子离她家很近,是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的距离。可花宴秋没给她指过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