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语盘腿坐在床上,只以为大半夜的,花宴秋又开始犯病,搞什么奇奇怪怪的角色扮演py。

但这些无关紧要,只要她没有看到刚才自己失手发过去的消息就好。

显然花宴秋没有,否则这会儿她哪能保持冷静,还有心思玩什么闹别扭小情侣的角色扮演py,恐怕第一时间就要直接冲到她房里来了。

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齐姐也不可能听不见。万一齐姐也跟着起身过来,只要一想想可能会有的混乱场面,沈曼语就尬尴到脚趾蜷缩。

还好还好,往日对她的消息从来秒回的花宴秋,这次没能看到她失魂落魄时,下意识对她发出的那句话。

沈曼语满心庆幸,竭力让自己忽略掉其下隐藏地极深的失落,为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她顺着花宴秋的话敷衍道:“好了好了,原谅你啦!”

虽然她完全没有搞懂,花宴秋到底是在为什么事情道歉。

只是见她的态度如此郑重其事,沈曼语决定做个好人,没有直接戳破,而是帮她一起演完这场莫名其妙的戏。

于是两人都满意了。花宴秋因她愿意接受自己的道歉欢欣鼓舞,沈曼语为她的满意而满意。两人的思维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却十分奇怪地达成了一致。

花宴秋顺手发了个两只小胖鸟站在枝头,亲密相互贴贴的表情包。

大脑还在来回翻查自己的回忆,她仍未找到答案,可是陡然从两人的相处中,发现了一点异样。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发现震撼住,反复回想当时沈曼语的反应,最终确定了自己这个猜测的真实性。

她沉默良久,缓缓给沈曼语发了一句话。

另一边的沈曼语,因原主的遭遇勾起来的沉闷心绪,被花宴秋这一通半夜莫名发癫的造作完全搞没了。

她无奈搜了搜酸胀的眉心,正准备放下手机,继续查看原主的日记本。突然,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她漫不经心抬眼望去,神情顿时僵住了。

大蠢狗:“所以,刚才咱们吃饭那会儿,你无意间提到之前没吃上小龙虾的那个夜晚时,你表现的那么尴尬做什么?”

大蠢狗:“所以,那天晚上你喝醉后做下的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

就、就如此猝不及防的吗!

沈曼语脑门仿佛被花宴秋这话猛然插进一把尖刀,刀刃在她大脑中搅来搅去。将她的脑袋,脑袋中的所有情绪,连带着突然升起的复杂情绪一并搅碎。

她尴尬到脚趾扣地,面上一片空白,麻木的想。

什么才是真正的尴尬?

什么才是极致的社死?

她今天晚上的这些经历难道还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