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她明明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偏偏因着心里那份坏心思,故意没有直说出来。
她唇角含笑,眸光更是促狭,可惜沈曼语正在心如死灰,压根不敢想今天晚上应该如何度过,整颗心拧成了麻花,完全无心仔细观察花宴秋的言行举止。
否则,以她敏锐的知觉,瞬间就能反应过来,花宴秋这是又犯病了,故意逗她玩呢。
虽然花宴秋一直告诫自己要克制,不能操之过急。
但沈曼语此刻纠结的小神态,轻蹙的眉头,湿润的眸光,连那轻抿的红唇都像轻吻在她心口,她的一举一动轻轻撩拨她的心脏。
惯来游刃有余的小兽明明心中惶恐难安,硬撑着不肯露怯,嘴硬心软的模样,让最冷血无情的猎人也无法保持自己的无情。
可是人在面对脆弱的生物会怎么想?
花宴秋禁不住想到,应该就像自己此刻一样,想将她拥入怀里,想轻吻她的眼角。
怜惜与破坏欲共存,温柔和粗/暴相映成趣。
想呵护她,又想伤害她。想爱她,又想狠狠欺负她。
想用尖锐的牙齿轻扫过她的脖颈和脸颊,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明显的印记,光明正大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存在。
想好好爱她,温柔替她抚平所有的伤痕。想陪伴她,安慰她,想用自己的存在覆盖她所有不美好的回忆,并让自己的身影填满她脑海任何一个地方。
让她自然而然,心安理得,在自己面前袒/露她的一切。直到沈曼语对她的信任,犹如她信任她自己本身。
如果什么时候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她的小玫瑰啊。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朵小玫瑰。
花宴秋步子停顿下来,面向沈曼语,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衣襟上彻底松开。
之前被领口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颈窝显现出来,半露不露的,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主动吸引人的目光,往更深处的风景里探寻。
沈曼语轻轻瞄了一下,脸颊腾地红了。
理智上,她知道非礼勿视这个道理。但情感上,她的眼睛,大概,可能,也许……有它自己的想法。
目光好似被那抹亮堂堂的灯光下,白的发光的一小块耀眼肌肤给粘住。
她越是想要抽离,眼睛似乎也生出叛逆心,明目张胆的违背了身体的指挥官,大脑的意志。
怎会如此?
她又不是女同!怎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蛊惑,被一个同性的脖颈皮肤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