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语看出她的迟疑,激动的心情稍稍冷却,犹豫着道:“你吃不了辣吗?既然如此,咱们点微辣也行。”
女人当然不能说自己不行。
舍命陪君子,为了自己的好感对象,这点牺牲花宴秋还是能做出来的。
花宴秋暗暗咬牙,腮帮子绷得很紧,微笑着轻声道:“没关系,我也一直想尝尝变态辣的威力。以前齐姐管的很严,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尝试。”
都是假话!众所周知,辣不是味觉,而是一种痛觉,谁会自己给自己找虐,主动去吃变态辣啊!
沈曼语半信半疑:“真的吗?没必要迁就我,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如果吃不了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管花宴秋心里如何崩溃,表面上一点也没显现出来。
在沈曼语面前,她怎么能怂?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她温柔肯定道:“没关系,我不是逞能。我真的挺好奇的,能跟你一起尝试尝试这种感觉,倒也不错。”
如果到时候她没有被辣哭,形象全无的话。
沈曼语想到这儿,画面感瞬间就来了。她多少看出一点花宴秋的言不由衷,忍着没笑,免得揭穿了她,令她恼羞成怒。
吃不了辣的人还非要逞强,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戏谑地想,大不了到时候给花宴秋多准备几杯白开水,让她涮着吃就是了。
花宴秋悄悄往身后看了一眼,她的房门出来的时候关的严实,齐姐好像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确认一切顺利,她这才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袋子。跟做贼一样,小心递给沈曼语。
沈曼语伸手接过,袋子虽是透明的,但包了很多层,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花宴秋又往身后看了眼,将她往屋里推,声音压的很低:“袋子是干净的,我剥的时候,也是用手隔着另外的袋子剥的,不脏,放心。”
她这样一说,沈曼语瞬间明白过来,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要说惊讶倒也不至于,花宴秋将袋子递给她的时候,她大致猜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感动又差了点意思,一点小事,还没到达这种程度。
可这份用心,确确实实让她心口一悸。
沈曼语连能吃到心心念念一整晚的虾肉的惊喜都顾不上了,她攥着袋子,袋子里虾肉的余温犹在,香味透过多层阻隔缓慢渗出,在鼻尖萦绕。
她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在被花宴秋推进门内,随即轻轻替她合上门的刹那。
她只能遵循自己的本能,抬起头来,深深注视着她的面容。
花宴秋明显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看得出十分紧张,一直不时回头注意齐姐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