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姐一字一句,咬的很重,不知道是在说服花宴秋,还是在说服自己狠下心肠:“宴秋,醒醒吧,她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你。”
“以前找你麻烦,是为了讨好景言卿。现在跟你打好关系,也只是想从你这里获得利益。”
花宴秋突然感受到深切的疲倦,她闭了闭眼睛,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
就在齐姐以为自己已经说服她时,她才慢慢道:“我知道,但这次,如果我不帮她,就没人可以帮她了。”
沈曼语跟景言卿的事儿,确实是她做错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只是这份惩罚太沉重了,远远超出她该得到的惩罚。
“况且,这其中也有部分是我的责任。若不是那日,我在景言卿面前故意借沈曼语来刺激他,他可能也不会恼羞成怒到这种地步。”
花宴秋越想越清明,眼前的迷雾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挥散,心头的枷锁悄然松开。
她轻轻道:“她是真心也好,利用也罢。我做好我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就好。”
齐姐沉沉叹了口气,清楚感受到自己心底的动摇。明明是她想说服花宴秋,却反过来几乎要被她说服了。
她知道花宴秋心意已决,无可动摇,就妥协道:“这事儿你一个小辈,不好出面吧。要不联系一下让她替你解决这事。”
花宴秋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联系。”
她难得对齐姐使出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齐姐明白她的心结,悄悄觑着她的脸色。
花宴秋无疑也是美的,与沈曼语张扬艳丽又不流于媚俗的美不同。
花宴秋是清绝出尘的天边星月,矜贵自持,无需开口,自有一股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冷。
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这会儿她的眉眼压了下来,那份冷意就更加明显,甚至带上几分犀利的攻击性。
齐姐没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下去,拨着电话,突然又想起一事:“苏家的苏雅玉这两天要来n市,如果她顺路去耀星巡视,应该会得知你在n市拍戏的消息。”
提到这件事,花宴秋自然想起,楚导之前其实跟她说过此事:“楚导跟我提了一嘴,他这次上当受骗,就是因为有人打着苏家的旗号行骗,惊动了苏家本家。”
“这次苏家特意派了苏雅玉过来n市,就是来配合警/方调查这件事情。”
齐姐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事儿涉及到各方,其中牵涉甚大。苏家派她出来,对她看重至此,瞧这模样,苏家真是将她当成继承人来看待了。”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们年纪差不了多少,人家很快就要亲手执掌一个偌大的商业帝国了。”
花宴秋只平静道:“我意不在此。”
她们的追求不同,花宴秋并不愿走长辈们安排好的道路。她是微弱的烛火,愿为自己热爱的追求燃烧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