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大将都是云珩的人,他要是想云璃死,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不满意?”云珩问。
“满意、满意。”云璃收回往虞秋身上飘的眼神,憋屈地答复出违心的话。
四人中,只有虞秋是真心实意的感到欣慰,她满怀期待,觉得这样下来,皇室藏在血脉中的古怪品性或许就能断在这一代了。
暖气融融的画舫中,虞秋饮了口手中的温酒,看着这兄友弟恭的温馨场面,暖意流遍全身。云珩含笑又给她斟了一小杯,温柔体贴。
而另外两人,身躯尚在舱中,魂魄却好似穿过舱板,直坠黝黑冰河,身心俱寒。
冬日暮色沉得快,酒水过半,画舫就靠了岸。
虞秋小酌了几杯,稍有醉意,两颊潮红,眼中湿润。云珩夺下她手中酒盏,将剩下一半饮尽,咽下时,耳尖一动,捕捉到一道难听的干呕声。
他掀眼朝声源处看去,被这亲密行为恶心到的云璃汗毛倏然炸开,将作呕的嘴闭紧,用尽全力把未尽的呕声吞咽了回去。
一声脆响,云珩手中杯盏重重放下,道:“六弟年纪小,精力旺盛,不若再……”
话说一半,肩上一沉,是虞秋依了上来。她双眼迷离,仰着的脸上带着傻气的笑。
云珩略沉默,在教训云璃与照顾浅醉的虞秋之间,不需要犹豫,就选了后者。
他将虞秋揽入怀中,指了指挂在一侧的斗篷,云琼慌手慌脚地去取,两手捧着恭敬地递给他。
把虞秋裹严实了,云珩道:“今日就先这样,别被我发现你们两个又做了什么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