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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沸腾声那么响,瞎子都知道铜铸的酒爵能有多烫手。虞秋看得胆颤,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道:“用东西垫着!”

云琼偷摸瞧了云珩一眼, 见他脸上没有不快, 赶紧拿起一旁的帕子, 垫着打开了酒爵盖子。

热气蒸腾而出,水雾稍散后,虞秋倾身看去,云琼赶紧主动承认:“一个是给云璃准备的清酒, 一个是我自己喝的药酒,对,就是民间很常见的那种蛇酒……”

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的虞秋立即坐回原处,不敢再往酒水里看了。

“民间很多这种药酒的,真的,还有泡着蝎子的。我没弄别的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养,这是在药铺里买的。”云琼声音诚挚,解释完,含着热泪期盼地望着云珩,无声地祈求他高抬贵手。

云珩不置可否,目光转向他备好的佳肴,云琼赶忙继续道:“大多数都是普通膳食,就、就是有一道蛇羹,一道蚕蛹,一道蜈蚣……”

越说越心虚,云珩还没发表看法,立在一侧的云璃已经小声骂骂咧咧起来。

这几道菜是怪异了点儿,但民间不是没有,也的确可以用作药材。云珩没与他计较,吩咐侍卫换上新的清酒,道:“坐。”

云琼松了口气,扯着云璃乖乖坐下。两人脊梁挺直,双手并排搁在膝上,坐姿是前所未有的端正。

气氛缓和,画舫悠悠划至湖水中央。里面暖炉温酒,外面落雪簌簌,雪花或飘到水面瞬间融入清冽湖水中,或翩然落在枯荷上。

虞秋托腮望着水中覆着新雪的枯荷,依稀记起第一回 在湖畔看见云珩的景象。

那时候她真的差点吓死了。虞秋嘴角一垂,侧目看向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