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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和插手朝堂政务,是两回事。

萧太尉与云珩对坐饮茶,像模像样地谈了几句正事,数次开口,要劝诫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来。

隐忍到二人离去,看着虞秋乖巧地与他告别,憋了好几日的话最终胎死腹中。

一个没什么心眼的姑娘,就是看了奏折也不能弄出祸乱来,她也没理由去祸乱朝纲。

车撵压过茫茫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虞秋手捧暖炉,问:“外祖父眉头皱得那么深,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与你说?”

“没有,年纪大了,都那样。”云珩随意道。

“你语气好一些,好歹装一下。”虞秋蹙眉提着要求。手握大权后,云珩几乎是彻底蜕了那层风雅的外皮,以前见人就笑,彬彬有礼的太子云珩快要没了影子。

现在这个皇帝云珩,懒散、凶狠、专断、没耐心,真面目全部暴露出来了。

云珩道:“做皇帝的哪有温和的。再与以前一样温和,那帮子大臣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他偏着身子,屈着食指在虞秋脸上轻点几下,“就都与你一样了。”

虞秋拍开他的手,“你好好说话。”

讲道理,他装得亲和温柔时,虞秋根本没敢与他提过分的要求,他不再掩盖真面目之后,虞秋自暴自弃才敢与他争执耍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