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听了没多少就犯了困, 趁着嬷嬷转身,掩唇打起哈欠。哈欠打了一半,嬷嬷转身回来,虞秋硬生生把哈欠咽回去,在眼角溢出了几点湿润。
嬷嬷停住。虞秋窘迫地揪着胳膊上的披帛,脚尖互抵,抬不起头。
“今日小姐先自己看看, 明日奴婢再与小姐细说?”嬷嬷问道。
虞秋连声答应, 让人将嬷嬷宫女安顿好, 疲惫地躺回榻上去了。
她今早醒来时已经在自己房间里了, 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更找不着人问。虞秋后悔, 昨日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错过了辨认云珩与浮影是否为同一人的大好机会。
都怪云珩。
她两手交握在胸前,回忆着那晚的种种触碰,犹豫着,慢吞吞掀开寝被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然后面红耳赤地压紧了寝被。
昨日她没能等到浮影与云珩一起出现,但现在她笃定那两人是同一人。因为她醒来时身上仅着里衣,首饰环佩整齐地摆放在梳妆台上。
总不能是浮影把她送进来,给她脱的外衣与鞋袜吗?真是这样的话,云珩怕是要杀人。
一定是云珩送自己回寝屋的,他还说谎,说必须要侍卫才能悄无声息地将她送回。
骗人。常戟是他手下,与他一样会骗人,差点就把她骗过去了。
虞秋心里叨叨着,不多久,就在困倦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