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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来看虞秋时已又过了几日,这回是带着几套首饰过来的。虞秋都快忘了自己曾栽赃他损坏首饰的事情了。

他受伤的事未声张开,虞秋让丫鬟把东西收起来,就让人全都退下了。拉云珩坐下,问:“伤口可还疼?”

“疼倒是不疼,就是被人看见了多问了几句。”

虞秋不解,“不是藏在衣裳里吗,怎么让人看见的?”

云珩捋起袖口,将手掌伸到虞秋眼前,道:“我是说这里的伤口。”

那日虞秋在他手掌一侧留下道整齐的齿印,咬完她就走了,都没让云珩送她回府。

虞秋红了耳根子,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道:“胡说!我咬得那么浅,一会儿就没印子了,你又耍我玩!”

“又?我还有什么时候耍你了?”云珩针对这个字眼提出疑问,“你平白无故咬我出气,我不与你计较,现在还要冤枉我,虞阿秋,讲点道理。”

虞秋在他手上总是吃暗亏,但凡她气量再小一点,就要往云珩伤口上戳了。

她想到这里,云珩心有灵犀一样,道:“看这小表情,怎么好像我又惹了你?上回急了咬我,这回是不是要往我伤口上戳了?”

他把手臂抬起,道:“戳吧,让我看看太子妃舍不舍得。”

虞秋朝他哼了一声,转过身要离他远些。不见面想念得慌,见了就让她生气,搅得她心里的事情缠绕在一起,找不到解开的线头。

她走到梳妆台前,佯装翻看云珩赔偿给她的首饰,实际上一直悄悄往妆匣看。她把那块环形玉佩放到妆匣里了,心中忐忑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让云珩发现。

不让他发现,前世的事自己什么都想不通。让他发现,顺便与他将前世的事情和盘托出,云珩脑筋那么活,一定很快能将所有事情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