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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尉颤抖了下,依旧背着她,“哎”了一声。

静默了会儿,待两人情绪都好转回来,虞秋说明了来意。

萧太尉能理解虞秋的心软,但并不能给予支持,在他看来,法规就是如此,余蔓秀做子女的,就该为父母的错误负责。不这么做,使得那些歹毒之人心有顾虑,如何能以儆效尤。

“那就用别的法子惩治,让她去纺织刺绣,或者做扫洒的丫鬟,就是别让她沦为娼妓。”

虞秋说了许多,见萧太尉始终板着脸不松口,面色一垮,凄声道:“我与她一同长大,见她这样,总是害怕有朝一日我会与她一样……”

“胡说,你怎么会沦落那种境地!”

萧太尉嘴上这么呵斥,其实心里明白,世事无常,荣华富贵难长久,将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上来。即便是他这样经历了两个皇帝的权臣,也有庇护不住家人的时候。

他目光从虞秋祈求的眼眸中掠过,沉默了会儿,道:“我可以放过她。”

虞秋惊喜,“那我让人把她买出来,你帮我通融一下。”

这算是两家真正和好后,虞秋第一次求他,他不能不答应。可就这样放过余家人,他不甘心。萧太尉狠心道:“我只是不加以阻拦,没说可以帮她。”

他答应不故意阻拦就行,虞秋迅速带人去了教坊司。

教坊司里的人是可以买出来的,很贵,并且不是光靠银钱就可以的,还需要门路。虞秋一个大家小姐,是没有这样的门路的,为此,虞秋特意让平江去。

出乎意料,平江空手而回,“领不回来,多少银子都不行。”